云起朝外不咸不淡地喊一声:“墨言。”
墨言立刻怂了,“世子我错了,只要她不先惹我,我以后一定不会跟她过不去。”
“刚刚路过那个是稻香斋吧,你去买几样点心来。”
墨言咧咧嘴,原来是买点心,“世子您不早说。”害他白白认怂。
马车不用等墨言,直接拐入吉庆坊,只是一拐弯,前面出现许多人,竟然围了个水泄不通。
苏执拉开帘子钻出脑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一看这么多人,心里则想着,嘿,回来真好哇,一回来就有热闹瞧。
观月已经下马车去探问,不多久回来说道:“有人骑马失控坠入池塘,京兆府的人正在池里捞人,这边道路一时难以疏通,只能出去绕道从西边巷子过。”
云起和陆安然没有意见,苏执连忙摆手,“让我下去,马车坐久了我得活泛活泛筋骨。”
鹿陶陶对坠河一点兴趣也没有,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人死没有啊?”
观月:“据说一个多时辰了,估计人已经没了。”
玄清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这种事情虽然听着令人唏嘘,不过这世上每天都在发生意外,已经不足以令人轻易动人,最多扔下一句世事无常。
观月扯了扯缰绳,让马匹换个方向,胖马甩了甩马头还不大情愿,观月好说歹说,“前面过不去啦,咱们换个方向走,很快就能到家,不然待这儿白费功夫不是。”
鹿陶陶嘲笑道:“观月,你这两天去学了马语,还是和胖娇娇结拜兄弟了啊。”
观月无奈,他不是没办法么,这马跟成了精一样,你说好话还是坏话它还能听出来,动不动给你尥蹶子。
当然,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是,你得看看马主人是谁,他能不对马好一点吗?
马车一晃,窗帘子被风荡开一半,陆安然无意中往外看了一眼,忽而眉心一紧,“等一下。”
观月执着马鞭的手都抬到半空中了,连忙停下问道:“陆小姐,怎么了?”
陆安然伸手完全撩开帘子,看清楚之后二话不说起身从马车往外走。
其他人全都莫名其妙,唯有云起默契相随。
这边负责打捞的除了京兆府衙役还有护卫营一队人马,领头的还就是大家老熟人祁尚。
祁尚站在岸边眉头紧锁,太阳晒着,似乎皮肤比以前更黑了,他双目一动不动盯着行动中的船只,因而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旁边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