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戊立刻抓住这一点,“太子殿下,定是死者本人旧疾在身,而非与此次砍伐有关,下官一定彻查清楚!”
子桑瑾心里清明,介时不管有没有病,都会让常知县整出一套来,他本也不在意个把人死,头疼的还是神木,“常知县,仙女镇选美已成为民众信仰,本宫听说仙女游街甚至达到万人朝拜的地步,你身为一方父母官,居然不闻不问,难道也受了仙女镇百姓‘供奉’?”
“下官不敢!”常戊有苦说不出,“本也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初时不过仙女镇本地人选着玩,自从十几年前一个道士在神木下白日得道升仙,后来慢慢就成了这样。”
原不过普通选美而已,等道士功德圆满的消息传出去,大家都说神木有灵,乃搭天桥的喜鹊衔来的瑶池种子幻化而成,就成了之后的‘鹊引会’。
常戊为难道:“下官倒是想管,不过民俗风土在这里,而且他们并没有违反律法,加上如今圣上同样信道,如此种种,下官也不好问责。”
南宫止闻之点头,附和道:“殿下,常知县所言有些道理,民心不可欺。不过常知县错在未能警醒,使得风向转变,信道本是好事,但过于依赖天神却忽略当下,因此不事劳作、荒废农耕,长此以往仙女镇再无良田,也无农耕。若全镇再没有一人愿意自食其力,只晓得求仙问道,就怕到时候仙女镇变成灾民镇,这些百姓一旦涌出去,常知县打算如何处理?”
常戊听得眉心一跳一跳,他原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百姓爱问道就问道去,关他何事,只要不闹出大问题就好,可经过南宫止一通分析,简直要成为日后灾难啊。
“少辅大人所言有理,是下官浅薄,但下官确实难做事,比如那神木,下官让人去砍了几回没砍成,最后还搭上一条人命……”常戊长叹一声,“如若再和百姓起冲突,下官怕闹出更多人命,因而才束手束脚。”
子桑瑾和南宫止都明白,仙女镇百姓的观念一时之间难以改变,还需花点时间和功夫在这里头。
常戊出主意道:“太子殿下,仙女镇百姓的信仰说到底来源于神木,所以这棵树还是要砍,不如就在他们例行朝拜那日干脆利落地砍了。”
看来衙役还没有机会和常戊说阊崀山的事,子桑瑾嘴唇微微下抿,“此事再议,你去收集神木出现前后的相关消息,还有死掉的伐工家人和同伴何在,回头都带到县府来,本宫要一一问话。”
打发掉常戊后,子桑瑾对南宫止说道:“南宫,你在查海底女尸的时候,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