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
墨言蹲在一旁剥橘子,脑袋晃得和拨浪鼓一样,“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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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禾禾背着竹筐慢步走在路上,秋阳把她晒得额头出了汗,脸也晒红了,她保持着原来的步调不停行走。
走到一条小路时忽然停下来,她转身对着空气说道:“你离开吧。”
没人的路上落下一道黑影,半跪地上扔出一把刀,“王妃给了我两个选择,你拿这把刀杀了我替父报仇,或者从此跟着你。”
禾禾双手捂住脸痛哭出声,昨夜这个男人找到她,告诉她全部实情,知道男人叫无罪,而她的生母居然是兴王府王妃,那位曾出手帮她的定安郡主是她同母妹妹。
可是,她没有见过一面的母亲害死了她的父亲,行凶的正是眼前的男人。
禾禾甚至来不及把悲伤和愤怒展现出来,一切在她不知不觉中开始,又结束于她毫不知情时,明明都和她有关,但她却成了局外人。
“我既杀不了你,也不想看到你。”禾禾擦掉眼泪不再看男人一眼,仍旧朝着自己的方向行路,“不要再跟着我。”
男人捡起刀起来,也仍旧隐在暗处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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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扔了一堆橘子皮,墨言张大嘴一脸不可思议,“派一个杀了禾禾她爹的人跟着她,兴王妃这个脑回路咋长的?”
云起哂笑:“兴王妃这样的人一辈子自私自利惯了,永远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考虑问题,所以来这一出不奇怪,可能她到死都还觉得自己挺伟大。”
墨言啧啧摇头:“感情她从头到尾都整错了,她自己生的女儿还是儿子都不知道?”
“照我们从上余县查到的消息来看,禾禾的生辰年月不对,我猜是智灯为了保住禾禾父女的性命故意为之。”陆安然道。
禾禾父亲名叫黄禄,乃当地一户员外家小公子,俊俏风流颇具名声,后来上余县的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黄禄一夜间双腿被打残,而黄家不出三个月家破人亡。
凉塌靠窗口,云起右手搭在窗台上,一只灰雀飞来觅食,在他手心不停乱啄,云起边逗弄灰雀边道:“按时间线推测,事情发生在定康二十二年,江家发现江婉真和黄禄的私情,暗中处置了黄禄,又无声无息地解决掉黄家。而恰恰是那段时间,江家一度把江婉真送入五龙庙,现在我们可以知道,禾禾就是在那里出生。”
墨言啃大拇指歪头露出一脸迷惑,“可是,她生出来都不看一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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