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本也不需要她说什么。
“定安郡主在法华寺修行,正好京兆府召集抄书人,皇上便让人安排去法华寺,顺便让她抄抄书修身养性。”南宫止喝了口茶,想到什么,问道:“我观陆姑娘字形秀美、柔和有韵律,不知有没有想过抄书?”
陆安然早前刚看过告示,此时听南宫止再提,不由奇怪道:“抄书?”
“陆姑娘可听过《闺德》?”
“略有耳闻。”还记得八方客茶楼里长衫男子慷慨激昂,她左右听了几句。
南宫止道:“如今《闺德》改为《闺德图说》,圣上打算以此书传世,招募学子百人抄书,用以明女教,扬女德。”
所谓图说,有烈女贞妇图像,图文并茂,更易于世人理解。
陆安然对这些不大感兴趣,“学业繁重,恐心有余力不足。”
南宫止温笑道:“确实,雷翁平常随性,一旦认真起来,却也有让人叫苦不迭的能耐。”
“你和雷夫子很熟。”
“我和子介很熟。”南宫止解释道:“你应当记得,子介是你师兄。”
不止如此,陆安然更记得这位师兄有个‘大逆不道’的姓氏,“很可惜,至今无缘得见。”
“日后会有机会。”
陆安然现在倒真的对这位尚未谋面的师兄有些感兴趣,“他是一个个性叛逆的人?”
“完全相反,他是世上最不会生气的人。”南宫止续上茶水,和气的笑道:“我还从未见过他和谁翻脸,就好像天生没有脾气。”
陆安然却觉得这不一定是谦和,或许只是从未容许其他人靠近,也就谈不上为了别人情绪变化。
因为她私以为,自己就曾是这样的人。
“子介医术很好,看病救人从来不问诊金多少,我建议他要有这个心的话,不如在王都建个善堂,你猜他说什么?”
陆安然摇摇头,一个没见过面的人,她哪里能猜出对方的想法。
南宫止出神的望着窗外风景,“他说,王都太小。”
陆安然一怔,脑海中飞出无数条线将一个人物慢慢具体化,可又充满了矛盾感。
能说出‘王都太小’这样的话的人必然雄心勃勃,心怀远大,但南宫止又说他是个出脱世外,格外高尚的人,糅合在一起,分外不和谐。
她道:“心挂瀚海,悬壶在手,济世苍生。”
“陆姑娘有没有想过一件事?”南宫止偏过头,含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