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去喊人把鹿陶陶扶下来,却见大门里桂花树下,一只花蝴蝶分外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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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苗煮了一碗醒酒汤,让秋蝉把鹿陶陶的脑袋掰过来,一口全给灌下去。
鹿陶陶在马车上睡了一路,下马车被风一吹醒了一半,就死活不肯回房间,抱着院子里的桂花树一会儿喊宝宝,一会儿骂负心汉,简直没眼看。
“嘤嘤嘤——你还欺负我,你不再是我的小乖乖了。”
春苗手一抖,汤汁洒在鹿陶陶脸上,面无表情的擦掉,对秋蝉道:“扯不下来算了,让她抱着她的宝贝睡去吧。”
秋蝉不放心道:“这样能行吗?”
“不然呢,你有办法?”
秋蝉眼睛往下瞟,看着鹿陶陶双手双脚全挂在树身上,“……那就这样好了。”
陆安然像是没听到那边的动静,坐在另一棵桂花树下摆弄棋子,倒不是兴致来了,只是纯粹不知道有什么话和陆简妤好聊的,有个事做还免得尴尬。
陆简妤拿着手绢在半空中挥了挥,好像是挥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嘴角勉强勾了勾,道:“大姐姐,你怎么还住在这里?”
陆安然摆着摆着居然摆出些乐趣,想当初看过围棋入门书,上面有些什么金蛇阵,龙门阵,还有雷火阵,按着样子一颗颗放下去。
间隙应付一句,道:“我一直住在这里。”
“稷下宫那么大的地方,不会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吧。”陆简妤握着帕子抵了抵鼻子,“难道看不起我们陆家。”
陆安然没什么语气道:“习惯了而已。”
“哦。”陆简妤坐在椅子上,醒酒汤的味道飘过来让她皱了皱眉头,“这院子小是小了点,不过大姐姐住得惯自是好的,兴许换了个住所,还不如眼下自在呢。”
陆安然听得出她阴阳怪气暗指自己没见识,不过懒得理会。
陆简妤又嫌弃道:“那棵桂花树又是怎么回事,长得跟个歪脖子一样,也太碍人眼了。”
陆安然抽空看了她一眼,“我觉得很好。”
“大姐姐,其他就算了,下人你也该好好管管,一个两个太没大没小了,毫无尊卑可言。”陆简妤指着旁边道:“女孩子家,哪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喝得醉醺醺的,还做出如此不雅之举。我们书院夫子常说‘悬衡而知平,没规而知圆’,稷下宫学风严谨,不应当不教授这些啊。”
陆安然平时少有情绪,但今日确实有些心烦,本想回来安抚一下内心,结果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