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针锋相对,空气里爆发出一股硝烟味。
苏执喝酒上头,眼尾染上一抹红,拍着桌子起来,嘴里倒出一首打油诗:“头尖身细白如银,论秤没有半毫分;三尺花布扯身上,认作凤来还是鸡。”
鹿陶陶鼓掌:“一步成诗,虽然听不懂,不过很厉害的样子。”
苏执手里酒杯还在,放到嘴边一口饮下,痞笑道:“也可以换个简单的方式,比如不男不女?不伦不类?”
“你!”男子装扮的女人正面对上苏执,满脸怒气地冷笑道:“好啊,这就是你们大国风范?”
苏执抬杠道:“‘你们大国’四个字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是我大宁朝人,那我就更好奇了,非我族类,莫不是偷潜入王都,你们居心何在?”
女人还想说什么,一道男声从旁边横插而入:“阿妍!”
来人身高体壮,皮肤黝黑,脸部轮廓较深,眼若鹰眸,看了众人一圈,抱拳道:“舍妹莽撞,还望诸位不要介怀。”
“阿兄。”被称阿妍的女子似乎不服气,在兄长威压的目光下才不甘不愿地闭上嘴。
“大家要是不介意,这顿酒钱我们来出。”男人对着陆安然他们颔首道:“以表歉意。”
苏执起先生气女子无故撞人,道歉态度又不诚恳,之后又莫名其妙插入他们话题,但他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性格,见男人话说到这份上,再揪着不放反而显得他小气。
“算了,区区酒钱而已,我们可不是贪图小便宜的人。”
男人再对着他们点点头,扔了点碎银在桌上,唤上妹子和其他两个同伴:“我们走。”
一行人步伐匆匆,拐出巷子口前,陆安然只来得及听到女子问了一句:“阿兄,人找到了?”
苏执狐疑道:“云兄,你有没有觉得这几个人奇奇怪怪的?”
鹿陶陶用筷子沾了点桃花酿往嘴里尝尝,随口道:“不就是男扮女装嘛,人家爱好特殊吧。”
苏执抬起一根手指头摇了摇,“非也。”他认真细数道:“首先,来这里喝酒的一般都是老主顾,而且打酒的比坐在这里饮酒的多,他们特意选了这么偏的地方等消息,说明不想引起别人注意。”
接着,他竖起第二根手指头,“你听那个女人说话,咬字口音怪异,可以解释为不常说官话,但断字不对,说明她不习惯甚至对这种语言很生疏。”
苏执观察还算仔细,提出第三点,“她一上来就一口一个大国,反倒更像是贫瘠小地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