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言,仅堪称上品非稀罕,酒不难得,故而难得在让你这位国公少爷念念不忘。”
他们出身权贵,琼华佳酿什么没尝过,甚至优劣一闻便知。
苏执挑了颗豆子扔进嘴里,瞥了眼玉娘在帘布后忙碌的身影,放低了点声音道:“你们不知道,玉娘她男人原跟在我父亲身边,后来打仗么,两个人都没回来。”
新朝刚定的时候,朝内局势不稳,常有前朝余孽四处点火,还是有不少仗要打,那些人本就是不要命的,打起仗来尤其发狠,现在一部分武将身上的功绩,全都靠当初一身血肉在尸山血海里拼搏出来。
“他们夫妻一个村子里出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男人死后就经营这家酒肆,开头没什么人,渐渐的人也多了,日子比以前好过点。”
陆安然才恍然,女子做生意不易更何况死了丈夫的寡妇,抛头露面招惹闲言碎语,难怪酒肆开在坊间巷子深处。
鹿陶陶撑着下巴哼唧道:“要说打仗至少七八年前,那会儿你才多大,臭屁小孩。”
苏执摸了摸鼻子,“后来知道的么,一个女人家家的多可怜,就算凭着我爹的份上,我不得照看照看。”
“她不可怜。”
“女子本强,亦如男人。”
两人几乎同声而出,说完习惯性的对视,一双黑眸幽沉深邃,另一双清冷淡薄,仅仅接触,陆安然先移开视线。
“她能一人抗下世人偏见,立足于此,已说明她内心足够强大,值得人钦佩。如果你先可怜她,反而是对她不尊重。”陆安然将刚才的话说完。
云起颔首:“不错,这位夫人本性刚烈,正如她酿制的酒。”
鹿陶陶眼珠子两边飘,“哦豁,你们俩一如既往默契嘛,没吵架啊?”
苏执听出个中含义,忙问道:“什么什么?云兄你和陆姑娘之间……”
陆安然扶着额头有些头疼,早知这样她就不该答应来这里,正想着找个借口提前离席,身后一个桌子来了几个客人,其中有一人挪动板凳时脚底一滑,直接往她身上撞过来。
陆安然只觉得眼前一黑,肩膀让人结结实实地肘击一下,整个人往前扑向桌子,关键时刻,云起出手一拉,避免她额头与桌面相撞。
“姑娘,抱歉,我没注意到,这里空隙有点小。”那人站起来,身材中等,不胖不瘦,头发全往后梳起用一个发冠固定,皮肤不是很白呈健康的小麦色,面容英气,声音干净,就是咬字口音有点重。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