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开了个洞,以软木塞填补,换药水的时候拔掉塞口水从里面流出来,陆安然再添上新水混入药粉即可。
忙完这些,她坐到旁边的桌子前边看书边记录,一坐就是半天。
再从小房间出来,正午阳光高照,一反前几日阴雨连绵,把所有潮湿闷气都晒干了,不过秋老虎威力正盛,把地面烤的火热。
稷下宫有吃饭的堂屋,陆安然去的晚了里面人不多,学子们涵养礼仪具在,说话都是小声细气,不过咳嗽声此起彼伏,概是稷下宫亦受到这场风热症侵袭。
“陆师妹。”有人走近。
陆安然抬头,确是熟人,那位同去帝丘的路通师兄。
路通有些不好意思地比了个手势,“可以坐这边吗?”
陆安然颔首:“路师兄请便。”
“一直没找上机会,我就是想同你道个谢。”路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倘若不是你提醒,兴许我也受伤了。”
“路师兄心清眼明,其实不用我多说什么,你当不会逞强。”
“还是要谢谢你,我替你打理医辨宗几日,就当是酬谢了,如何?”
陆安然颇意外,“外间是你打扫的?”
路通挠挠头,“其他我也想不到,便是帮着收拾一下。”想到什么,煞有介事道:“哦,对了,麓园那边舍间修缮完了,不如我帮你同曹管事说一说,还是住在这里方便点。”
路通这点分寸进退合理,陆安然心安理得受下,至于学舍,陆安然婉拒道:“我在外住习惯了,不必麻烦师兄。”
“那好吧,如果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几句话后,两人皆默不吭声的吃饭,吃得快好时,一抹青影横插而入,一屁股坐在路通旁边,有气无力道:“你两真是悠闲,赶紧帮我弄碗饭来,我动不了了。”
苏执人缘好,在稷下宫几个月基本上都混熟了,他赶着路通去打饭,还提出诸多要求,“不要葱香蒜,鸡肉也不要,我最近长痘了,吃点清淡的,对了,那个红烧牛肉看着不错,多要点。”
呵,清淡。
苏执趴在桌上,问道:“你们聊什么呢?”
陆安然看他,“你让夫子罚了?”
苏执抽了抽嘴角,“不是,我……”
“罚站几个时辰?”
“两个……不是,我自己要求锻炼锻炼身体。”
路通正好回来,含笑道:“夫子昨日让他写的策论没上交,反而交了一篇风月文,把夫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