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暗出一口气,心道还好还好,要不然他真怕应付不来。
“路师兄,伤口是否无碍?”
路通抓着马绳偏过头,“原来是陆师妹啊。”揉了把脸,笑道:“摔破了点皮而已,没事了。”
陆安然点点头,眼神不动声色地从他缺了半颗牙齿的嘴上移开,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她也不过正好看到了,想起这位路师兄好歹关照过一二,所以顺便问候一声。
那日周家宅子前面,路通正面扑倒在地,起来满嘴血,除了脸皮破损外,最关键磕破了半颗牙,他好歹要脸,硬是忍着不肯说。
“陆师妹也会骑猎?”
“略通。”
“啊,我差点忘了,你们北境的人从小在马背上长大,骑猎当是拿手绝活。”
陆安然多看他一眼,怎么人一离开稷下宫,连话都变多了。
路通话变多其实因为心里没底,他本意不参加,可经不住武宗那边的人讽刺他们‘文弱书生’,硬是被其他文政的学子给架过来了。
“就在外围活动,陆师妹不需要担心。”
陆安然望着太阳底下他满脑门的汗默了默,“师兄虚汗增多,恐怕身体未痊愈,还是多休息为好,不要勉强自身。”
路通目送陆安然一人一马朝前,后知后觉地拍自己脑袋,“对啊,我有伤未愈嘛,不用冲在最前头。”
到了分水岭众人下马休整,南宫止拿了一张帝丘山貌图给大家用手划了一道,“你们就在这一块附近活动,不要超过这条界限,太阳落山前回原地集合。”
陆安然从马上取了水壶喝一口水,拧紧盖子时云起悠悠地走过来,贴着她耳后问:“无方跟来了?”
“嗯。”
“我就不跟进去了,你自己小心点,找好同伴没有?”
陆安然视线对上孟时照,云起看到了轻笑,“也是,除了她没别人了。”
这是笑话她在稷下宫连个走得近的朋友都没有。
他们两人站一起随口交谈,在别人看来全然是另一幅场景。
杜蔓怔怔地望着那边有些出神,直到杨雪儿呼唤她,同时杨雪儿也看到了,随之轻蔑道:“大庭广众勾勾搭搭,不要脸,果然是不讲礼仪的蛮荒地出来的人。”
“雪儿你不要这样说,云世子,他……”
杨雪儿斜睨她:“杜蔓,你不会是看上云起了吧?”
杜蔓脸色一红,“没有,别瞎说。”
“只看外表云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