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十八泊每一潭暗流相连。”
马大师不明其意还是点头:“不错,昱月十八泊表面看着隔山,实际下面有暗河,自然连通。”
陆安然偏眸看向云起,后者很快领会她话中含义——他们不久前吃的银鱼似乎就是十八泊里捞出来的。
云起笑容僵在嘴边,很快恢复自然道:“尘归尘,土归土,你吃的青菜叶子还用大粪浇灌过。”
陆安然本来想恶心云起一把,却成功被对方这个比喻恶心到。
马大师莫名看着两个人交流,“还……说不说?”
云起抬了抬玉骨扇,心情极好道:“说啊,尸体怎么了?有没有被鱼吃,比如银鱼什么?”
陆安然发现,这个人比她想象的更加腹黑。
马大师哪里知道银鱼不银鱼,他对吃鱼也没什么兴趣,含糊道:“大概吧,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等猎户带着村里的人赶过去的时候,尸体又全都不见了!”
从那后,村民但凡出门必然失踪,慢慢就有村子里受到诅咒的传言,有些人受不了离开,更多人还是舍不得。
“直到有一天,剩下的几十个人一夜间同时消失。”
云起握着玉骨扇的手一顿,扇柄拍在肩膀上,问道:“同时?在哪里消失不见?”
“就在村里。”这时,他们已经走到村口处,阳光下马大师面容严肃异常,还带着点对未知东西的害怕,“一晚上过去,原本睡觉的人就这么全都没了。”
村子破烂,外围长满了新春发出来的杂草,村口一棵大榕树依旧枝繁叶茂,只不过下面旧长椅已经沾满尘埃。
“人真的会平白无故突然失踪?”云起表示不太相信。
马大师强调道:“我一句都没有说谎,也没必要不是,要不是你们二位非要来此,我是万万都不会过来讨晦气来着。”
陆安然抬起脚跨过高过膝盖的草,草折腰形成一个弧形的空间,她微微低眉,看着野草蓬勃招展,少部分绿色的汁黏在鞋底,爆发出勃勃生机。
“真不能去,最开始县署派人查过,失踪的人没有一丁点线索,完全凭空消失了。”马大师踌躇着站在最后头喊话:“要说人死了也总得留下点什么,怎么什么印记都不见呢,肯定是叫妖兽吸食去了。”
最开始两个农户,然后农户家人,最后祸及整个村庄,马大师啧啧摇头,“如此煞鬼没个一千年道行下不来,从后面的事来看,必然就是传说中的夜叉。”
云起从鼻腔里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