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散的靠着,闻言也不过轻飘飘的睨一眼,不是很上心的说道:“照你这样说,周家再发展下去隶城都装不下,快成大宁朝首富了。”
“这倒不会。”
于方镜语气太过笃定,让两人不解。
“世子爷以为周家这般财富为何还屈就缩在帝丘一方土地。”于方镜扯了扯嘴角,笑容有几分冷嘲,“因为他们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买卖!”
云起升起几分兴致,眉梢一扬,“说说看。”
“最初周家开米行、布庄,仅仅是帝丘诸多乡绅中一个,后来周厚接了家主的位置,开始盘算起怎么让周家更上一层楼,于是他挑了一桩最赚钱也最黑心的生意。”
陆安然思忖于方镜口吻,将开设赌坊、妓院这些摒弃掉,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官府允许下的正经营生,猜测道:“贩卖私盐?”
这已经是她能想到来钱最快也最危险的一项。
谁知,于方镜再次摇头,“这虽然犯杀头罪,但冒风险的仅仅是他周家人,所谓黑心,便是舍弃伦理道德,干的丧天良之事,比如说……”
他停歇一瞬,表情格外冷肃:“贩卖人口。”
陆安然眉头拧起,连云起挥扇玉骨扇的动作都自然而然停下来,两人神情中都带有几分诧异。
少顷,云起轻呵:“周家人好大的胆子。”
于方镜叹道:“他们专门笼络了一群大胆匪徒,或抢或拐骗,凡是女子都卖到更远的地方,至于儿童,遇上男孩也许还能卖给人家,女孩就遭罪了,多半折断了手脚让她们在街头行乞,乞讨得来的钱财全都上交,而她们连个温饱都无法满足。”
换个人听了,可能早就义愤填膺,恨不得把周家人的尸体再拉出来鞭挞一番。
只不过这两人一个向来心性冷清,一个又对世上所有事都抱着散漫的心态,所以听下来尚且镇定,只是从蹙拢的眉头依旧可见几分唾弃。
云起合扇在手掌中,手指摩挲扇柄上的玉雕,桃花眼微垂,带了几分冷意,“既然明知周家人所为,官府却不作为?”
于方镜听出这里面的不满,摊手喟叹道:“下官刚才也说了,周家人专门养了一群不要命的穷凶极恶之徒,事情经手全是那些人,别说抓不到人,便是抓了,你一审问,周家人根本没有沾染半分。”
陆安然眼睑微敛:“好手段。”
“还不止这样。”于方镜喝了口茶,接着道:“这事后来败露了,其他县的一个男人来这边当帮工,结果认出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