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地低头哭泣。
鹿陶陶撇撇嘴,“活人还管阴间事,你这么伤心不如陪他们去呗。”
周管家愣愣地抬起头,眼泪卡在眼眶里,咬咬牙:“姑娘说的对,周家一百多口就剩我一个没用的老头,我活着还有什么用,不如随着老爷一起死了!”
还真的要冲进火堆里,让墨言抓着一敲后脖子给敲晕了。
云起不满:“你弄晕了本世子还怎么问话?”
“呃?”
“笨不笨,你可以拿绳子绑住他啊。”鹿陶陶火上浇油。
墨言挠了挠头,忽然反应过来,“嘿,不是你在旁边刺激他我至于动手吗?”
鹿陶陶望天,“什么?听不懂?我什么都没干。”
待周管家再次醒过来,钱知县已经从县署赶过来,右脚直跳着喊:“作孽啊作孽,完了完了。”
昨日督军司马发信函给他,要亲自来帝丘询问案情,钱知县急了,一听云起有办法能查清周家死亡真相,当即盖章准许云起便宜行事。
结果尸还没验上,周家一大家子连带着义庄全化成灰了。
“云世子,这可如何是好啊?”
云起桃花眼一挑,“本世子还想问,怎么去个周家结果人全死光了,验个尸又放一把火给本世子,这是针对周家还是本世子。”
钱知县让这么一反问,问得一时哑然,半晌,期期艾艾道:“下官以为,一切纯属巧合。”
“周管家。”云起侧转过身,看向地上一脸灰败、目光呆滞的老者,“你在义庄守着,何时发现起火,可看到可疑人事物?”
问了两次,周管家才缓缓移动脑袋,又用许久时间反应,声音干巴巴地说道:“我一直在义庄里,唯有中间离开一段时间,回来看到房顶冒烟,已经来不及了。”
周家人都没了,周管家服侍了周厚一辈子,临了居然他给送终,作为一个忠仆,他没有弃主人不顾,依然兢兢业业地给一家子烧纸钱、守夜。
只是早上纸扎店的伙计跑来,让他去对一下数量和部位。
因为周家人残缺的位置不同,每个人要补的也不一样,怕弄错了,周管家只有自己亲自跑一趟。
“就是这样,我就离开了一个时辰不到而已。”周管家痛捶胸口,伏地而哭。
火起的突然烧的也快,原地三间小屋已被摧毁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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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皇帝照例服了丹药小憩片刻,醒来顿觉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