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保留了,从北到南都闯了,可别栽在西南这摊脏水里。”
“祁参领谋略虽好,但反贼毕竟有人数的压制,这场突围怕是不易。”苏霁往后看看,压低了声音,“是否要动用我们的人,在临县闹点动静,引开一部分人。”
云起眸带思量,“你想好了?一旦暴露,西南的点就不能用了,你几年心血付诸东流。”
想要在一个地方埋下人马,非一朝一夕,也不是花点银两这么简单,需要前后统筹,左右打点,疏通上下,这里面所费的心思不知道多少。
苏霁轻叹:“反贼虽为乌合之众,到底聚万人之多,乱中出错,我也是怕世子马失前蹄,折在西南。”
云起斜睨他,“就不能说点好听点。”
“世子您算无遗策,诸葛在世。”苏霁不走心地夸完,话锋一转,“但是,还是小心为上。”
口中这么说,云起明白苏霁说的有道理,他们就算满脑门算计,在人数的压制下,再多筹谋都不管用,更何况他们手中能用的人手也有限。
只是不等苏霁暗中发信号,半夜县署起了一阵骚动。
原本等着凌晨突围的一众人蛰伏在暗夜里蓄势待发,突然闯入一个人,双方二话不说就打起来,兵器飞舞,招招如闪电击空,在草虫高昂的嘶鸣里热烈非凡。
油灯和火把重新被点亮,祁尚一眼看到众人围在中间的纤细身影,居然是个女子。
虽为女子,长剑在手,每一招出手都狠辣无比,寒刃在风中叫嚣,发出嗜血的狂嚎。
一转身,祁尚与她那双比冰泉更冷的眸子对上,冷如苍雪,没有一点人的温度,只有杀气在里面流转。
在场的其他人不是女子对手,包围圈被破开一个口子,眼看长剑要抵住一个人的咽喉,祁尚飞腾而出,以刀架住。
“不愧是大宁朝第一个武状元。”钱校尉感叹道:“祁参领这般血性男儿,堪当吾辈楷模。”
云起踢踏着鞋子出来,凑在钱校尉身边时特意打了个大呵欠,带有酒味的气散在钱校尉旁边,惹得他不满地黑了脸。
“钱校尉不是又在夸本世子吧?”云起懒洋洋道。
钱校尉往侧面拉开一段距离,“世子误会了,我在看祁参领打宵小。”
“哦?”云起漫不经心地转过去,场中两人正好踩着屋顶交手,双眼倏然一眯,“无方?”
这时,祁尚一招横扫,对面的人捂着胸口后仰,退后一丈,仿佛终于撑不住了半跪着喷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