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打扰到不少人。
有人捅钱校尉手臂,钱校尉探头一看,啐一口,回头忙着手上活骂道:“什么德性,他奶奶个大猪腿,小白脸果然靠不住。”
刚骂完,正面贴上云起的脸,钱校尉一张黑脸也有点受不住尴尬。
云起微微一笑,似夏风挡杨柳,吹乱一树柳絮,引得人心痒痒的,“钱校尉刚才找我?有什么话跟本世子说?”
钱校尉:“……”骂你奶奶。
“没有啊。”云起兀自点点头,“本世子还以为钱校尉伸个粗噶脖子找我呢。”
被内涵了一把的钱校尉又想骂娘。
“你不找我,那正好我找你。”
钱校尉声音粗哑,没好气道:“世子爷有什么吩咐?”
云起玉骨扇一扬,满身风流倜傥道:“本世子昨晚夜巡,路上遇到个宵小行踪可疑,顺便把他逮来了,不若交给钱校尉好好审问一番。”
钱校尉:“……”夜巡,我呸!明明是狼狈逃命,还真有脸说。
说真的,钱校尉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咦?”云起还故作不解,“钱校尉不高兴吗?本世子原本还打算回王都问狼山大营要人呢。”
钱校尉莫名其妙,“高兴什么?”
云起扇扇风,笑眯眯道:“看你抓人挺利索,还以为你爱干这事,这不是跟我们提刑司合拍嘛。”
钱校尉看着云起风度翩翩的离开,总觉得被嘲讽了一顿,可是他没有证据。
最后,人提到了县署大堂,云起以提刑司司丞的身份坐在上面,祁尚陪审。
不像其他官员衣冠整束,官服加身,云起身着锦衣,坐姿也不端正,懒洋洋靠着椅子后背,“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话是正经话,可惜语气过于漫不经心,显示不出当堂审问的威风。
“青天大老爷,小民叫马戴,王都人士,来西南屏县是受老猫……哦,他本名王德贵,他托我带个东西来的。”
祁尚疑惑地看看云起还有堂下马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配合的疑犯。
“什么东西啊?拿来本官瞧瞧。”云起摊平扇面往前一指。
马戴往胸口摸东西时,身体轻不可微的哆嗦一下,“老猫说这个叫钱模,可以印制银票。”
云起支起上半身往外倾,“马戴,你可知仿制钱模、私印银票是砍头大罪啊。”
“这个小的不知。”马戴磕了个头,缩着脖子道:“老猫给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