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长短罢了,唯有北境,从前朝到现在从未真正收服过。
王且端着一个盘子过来,跪地举过头顶,“皇上,服仙丹的时辰到了。”
从宫中出来前,柳相知喊住王且,“王公公,皇上还在服用丹药?”
“回柳相,自东岳真人献丹以来未曾停过。”
“丹性有毒,多用未必佳。”
王且为难道:“这话老奴可不敢说,不过柳相您放宽心,东岳真人的炼丹方式与众不同,乃仙草仙兽提取而成,料想如同补药。”
柳相知微微颔首:“以东岳真人的为人,本官倒是信得过。”
“可不就是,东岳真人是真有些道法在身的仙人。”王且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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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尚离开提刑司,骑马绕过护城河,一路朝北城门走。
皇帝将平寇的任务交给他,自也拨了人马——可自行从狼山大营中挑选一千人。
祁尚握了握手中令牌,连日憋屈尽数退散,浑身上下只觉得叫风吹的痛快,夹紧马腹,不由得往后甩鞭,催马快速奔跑。
他是武夫并非莽夫,年纪轻轻担任都尉已看出皇帝对他的器重,他心里清楚皇帝对他的迁怒,但毫无怨言,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君子坦荡荡。
事后皇帝到底念及祁尚是个人才,不介意给他机会立功。
才有如今让他领令亲自点兵,去往西南平寇。
一路意气风发,却在看到前面一人拦路时急急勒住缰绳,扬尘散开,对着地上的女子道:“竹心?”
祁尚记不得太多女子的脸,但竹心是苏湘湘身边贴身侍女,总是见过几面。
竹心款款一礼:“小姐听说参领不日将要远行,特邀参领一聚,以薄酒相送。”
祁尚两边眉头往中间挤了一下,很快回道:“多谢小姐相邀,遏之定赴约。”
竹心交代了时间地点后,避到一旁,看着祁尚打马远去。
直到从狼山大营回城,将马交给酒楼小二,祁尚还有些纳闷这场不明不白的邀约。
苏湘湘名满京城,祁尚也是年轻有为,双方父母都为这场结亲由衷高兴。
祁尚从未想过对今后的妻子有何要求,在他看来结发夫妻,携手共勉,之后子女孝顺,家庭和睦,最重要人品心性,其余外在一切有的话更好,没有也不强求。
祁尚一步步踏上木制台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但他知道苏湘湘不为这桩姻缘欣喜,他这位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