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观月不想得到如此抬爱。
“噗哈哈——”墨言握拳捶石壁,笑的腰都直不起来,“驴,真的驴,哈哈哈哈……”
观月脸上冒出三条黑线,他早就知道会这样。
“不要装疯卖傻,你现在不想说,等去了提刑司天牢,还是要说。”
鹿陶陶望天翻白眼,“蠢驴!”
“官老爷。”自称刘吴氏的妇人走出来,光线一闪,照出她一张年轻又充满成熟韵味的脸庞,“狐仙……哦就是鹿姑娘,她不是坏人。童秀珍她们也没死,大家都是自愿的。”
“自愿?”陆安然困惑的重复道。
刘吴氏点头,表情有几分疲惫,“我们都是活不下去的女人,鹿姑娘此举全是为了让我们离开现在水深火热的日子。”
事情从清明前几天说起,鹿陶陶遇到假半仙,想着弄个人来玩一玩,就让她遇到想寻死的童秀珍。
她这个人古怪就古怪在爱和人唱反调,你要死,我偏不要你死。
童秀珍接连被卖,一次不如一次,恨她爹,更恨身不由己,干脆狠了狠心,用死来报复童父,还有冷眼相看的童家其他人。
“能活着,谁又真的想死呢?”刘吴氏叹出一口长气,道:“秀珍听了鹿姑娘的话,等到清明第一日自己跑去洛西河,到时候假装被狐仙收了,从此世上就没有童秀珍。”
但那个时候童秀珍都没想到童父见钱眼开到何等地步,即便冒着被降灾的风险,也不打算放弃手中‘金疙瘩’,居然把童秀珍锁在家中。
只是童父没想到对于江湖中人来说,这并非什么难事。
刘吴氏道:“大家都看见秀珍自己被蛊惑般往洛西河跑,阴差阳错,反而让狐仙的名声传扬出去。”
鹿陶陶记仇,报复心重,从针对陆安然一事就能看出来。
童父这么使绊子,鹿陶陶怎么能放过。
“烧人房屋是不对,可秀珍她爹干的能叫人事吗?”刘吴氏往下抿唇,“凭什么被人随意揉捏,还要一直委曲求全,否则就是不孝不义!”
说到最后,刘吴氏语气愤慨,倒像是发自肺腑感同身受。
关于童秀珍的事,陆安然和云起都在兰亭听过,此女命运坎坷,皆拜她父亲所赐。
陆安然抬眸道:“世人从来对受害者要求众多,宽宏大量,以德报怨,不念旧恶。”
刘吴氏笑了笑,“我不如小姐会说,说不来这些话,但道理都懂,你害了人,总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