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玉骨扇,一身风流骨。
稷下宫群英荟萃,更有不少生性高傲的人,因而不少男学子看云起这番做派,嘴上虽然不说,眼中露出不屑,他们是看不上绣花枕头一包草这类人。
陆安然粗粗扫过,发现几个女学子看呆了,她们不少人正满怀感慨——
江山秀色,不及此人眉间一点风情。
等到云起带着人跟随梁夫子走远,忽而有人一拍手,恍然道:“我想起来了,恩荣宴见过他。”
当时云起直接进了主殿,大家还纷纷猜测过哪号人物。
女子们还在惊叹云起的风采,对朝事敏锐的一些学子已经开始心中暗自计量皇上对云家的态度,更甚者对蒙州的打算。
至于陆安然,云起的出现让她更确信这次死的人绝不会是被雷劈这么简单,非凶案不到提刑司手里。
只有荣安县主遇袭案,因为她身份特殊例外。
没多久,夫子们将聚拢的学子赶回去,并严厉告诫不可对外胡言乱语,如有不实言论,稷下宫将予以处置。
陆安然随人群散开往回走,等快到医辨宗大门口时,从天而降一个人拦住她的路。
“陆大小姐。”观月抱了抱拳。
陆安然对上他的眼神,似乎一下子看出他的来意,“走吧。”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观月意外的抖了抖眉毛。
春苗拽住陆安然一片衣角,“小姐。”
陆安然淡声道:“你去将我昨日泡制的药滤水,再加入左边第三个格子的药粉。”
春苗知道陆安然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她是无论如何劝不回来,只得对着观月瞪了一眼,不甘不愿的应道:“是。”
观月摸摸鼻子,他这又是招的哪门子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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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血祭天,招幡引魂。
阴森森,血淋淋,在阴霾天空下,诡谲怪诞,令人不寒而栗。
看到这个场面,陆安然心中不好的预感被证实。
不止学子们,连之前留守的夫子都离开了现场,只有云起站在那里,还有几个提刑司的衙差守着出入口。
看到陆安然,云起招手:“我让其他人都退避了,抬回去之前让你先过来看看。”
陆安然没有马上查看尸体,而是绕着走了一圈,再接过观月递来的鹿皮手套,蹲下来捧起尸体的头,送到眼前认真端详。
这姿势,跟闲来无事的富贵老爷在细细赏玩古董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