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还滞留宫中,严重者视为居心不良,可杖毙。
陆安然猛然抬头,望向来时的路,心中豁然了悟,不禁渗出一丝丝寒意。
原来,对方等在这里。
当寒意从心口扩散开去,蔓延到四肢,陆安然骤然间冷静下来。
衍庆宫,猫,太子,幕后人。
从中得出一条结论——
此人与她有仇,与太子亦是。
陆安然黑眸深沉,果断道:“去东宫。”
“啊?”春苗惊的张大嘴,半天合不拢。
东宫确实和衍庆宫相邻,但……
这跟她们贸然去东宫有什么关系?
陆安然只丢下一句:“刚才那只猫,是东宫太子所养。”
然而,春苗还是不理解,太子会帮她们?
冷月光辉在陆安然眼中沉浮变化,晦暗与幽深相互交替,使得她平静无波的眉宇也染了一层晦涩。
最起码,她想着,幕后之人也绝不和太子是一路人,那就是她的机会。
直到一只穿着白靴的脚进入视线,陆安然止步,眼帘上挑,映入一张夜色中妖冶魅惑的脸庞。
—
马车在深夜的朱雀街上疾驰,一路嘹亮的‘哒哒哒’声,也不知踏碎了多少梦乡。
‘吁——’马车缓缓停在一家客栈前。
不等马车里的人出来,玉骨扇一撩门帘,伴着漫不经心带笑的声音:“稷下宫晚上有门禁,不过你的人住在这里。”
陆安然从马车上下来,看了眼客栈牌匾,正是丁乙他们下榻那家。
毕竟入学稷下宫的大多是权贵子弟,加上稷下宫本也不是普通学院,所以允许每人带一两名奴仆随身伺候,故而前几天,春苗已经随陆安然住进了稷下宫学舍麓园中。
陆安然冲着云起颔首:“今晚的事,多谢世子。”
云起挑眉,倾身靠过去一些,压低了嗓音:“你就不问问,我用的是什么方法?”
陆安然察觉出云起话中的意味深长,没来由的心口一跳。
两人身后,观月低头掩嘴轻咳一声,朝着春苗使了个眼色,后者眨眨眼,看云起和陆安然靠的那么近,脸一红,巴巴道:“小,小姐,奴婢先进去收拾一下房间。”
“世子有些话不想叫人知道,也大可不必故意做出一些容易叫人误会的举动。”陆安然看透云起的故弄玄虚,淡声道。
云起状似无知无觉,耸耸肩:“哦,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