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眸,手指放到狐裘领口,似乎依旧留有对方冷竹香味,入鼻后连呼吸都微有凝滞。
不过……
云起的狐裘在她身上,直接盖住脚背,将长裙完完全全盖住,而且两者一色,很好的融合一起。
“云世子,多谢你一番心意,只是这样不合规矩。”陆安然倒不是全不接受云起的好意,只不过男女大防,她这样披对方衣服,显然不合适。
云起拿着陆安然那件鲜红的披风,玉骨白指穿梭过,像秋夜红枫上落了人间雪,红白交替,色彩冲击强烈,却意外的相宜。
云起微倾身,稍歪脑袋,几乎凑在陆安然耳边说道:“你在我面前失仪的次数多了,不缺这一次。”
轻呵的气呼在耳畔,直吹入心口,陆安然抬头,望进一双含笑盈盈的黑眸,心倏然少跳一拍。
—
恩荣宴结束,随着宫女引领从衍庆宫出来,与等在外殿的春苗汇合。
春苗等了好半天,终于等到自家小姐,在看到陆安然身上那件狐裘时,眼皮跳了跳,到底按捺不住,低声问道:“小姐,怎么回事啊?刚才观月突然将您的披风拿来,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有,您身上这件?”
陆安然想起之前的事,抚了抚额头,“回去再说。”
两人一个存了一肚子疑问,一个又不知在想什么,等她们随着引路的宫女走了一段后,陡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照理说大家是一起入宫赴宴,也该从同一个宫门出去才是,怎么一会儿过去,除了她们主仆和前面引路宫女,其他人呢?
正要问,宫女在一个转弯后,人不见了。
衍庆宫人多热闹,到处点了宫灯倒感觉不出,这里黑漆漆一片,宫墙冷寂,树木乱撞,北风呼呼一叫,无端起了几分鬼魅阴森。
春苗一个哆嗦:“小,小姐,这是哪里?人人人呢?”
陆安然环顾四周一圈,她也是头一次入宫,并不比春苗多了解什么,摇头:“不知,我们从来时的路回去看看。”
“可……”春苗搓了搓手臂,“刚刚那个宫女怎么不见了。”
陆安然当然回答不了,她刚想转身迈步,眉头拧起来,朝着一个地方猛走几步。
春苗追上去:“小姐,怎么了?”
猛然止步,看着前方张大了嘴,差点尖叫出来。
周围昏暗,唯有一束月光穿透树梢投在青砖上,将一副血淋淋的场面毫无遮掩的展现在两人面前。
一只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