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苗赞道:“原来如此,那这位忠武将军可真是大大有功。”也不腹诽耽误他们功夫了。
马车终于再动起来,风鼓帘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掀起又落下。
再掀起时,陆安然看到一座新坟豪华壮阔,立在天地间,莫名叫人肃然敬畏。
—
不入王都,不知王都繁华。
大道连狭邪,青牛白马七香车。
不止达官贵人遍地,亦为群英汇聚之所,来了这里才发现某个地方名声赫赫的才子也不过如此。
只因这里有着全宁朝最尊贵的人,也有数不清的才子佳人。
茶摊处,一位皇城根下土生土长的老大爷捻着胡须,垫着三颗花生米,正与一位正襟危坐,瞠目结舌的中年汉子吹嘘。
“要说王都年轻一代最叫人称颂者之一,便是武安侯家南宫世子。”老大爷对着东边虚拱了拱手,嘎嘣嘎嘣咬碎花生,道:“年纪轻轻已经是内辅成员,以后恐是要接任首辅一职!”
中年男道:“这,我有所耳闻,据说与蒙州境盛乐郡云世子一南一北,并称为第一公子。”
“嘁!”老者轻嗤一声,满是不屑道:“南宫世子乃饱学之士,休得同蛮荒地那位花天酒地,淫靡成风的放一起比较,简直辱没!”
“哦哦,您老高见。”
老者一捋胡须,颠颠儿道:“再说说另一位苏小姐,那真是妙人啊妙人。”
“妙在何处?”
“她可是全王都皆称赞的才女,琴艺高绝不说,最叫人称道的是她的棋艺,老朽敢说,整个宁朝就没几个能在她的棋盘上得胜而归。”
陆安然的马车慢悠悠经过,只听得老者又换了口气,却带着莫名的骄傲,说道:“像你们这样的外地来客,若遇到宣平侯府家的小侯爷可仔细着喽。那爷纨绔的很,性情乖张,又叫宣平侯宠溺坏了,更无法无天,大家暗中都称他小恶魔。”
风声,语声,叫卖声,声声入耳,又随着车轮滚动,被留在原处。
春苗无端紧张起来,好似踏入王都,才想起这是皇城脚下,连城墙的砖都比其他地方更加贵气耀眼。
陆安然见她坐立难安,道:“他故意唬人罢了,宣平侯府凤倾虽喜怒无常,恶劣纨绔,却因生来体弱,每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帝丘调养,此刻尚未入春,更不可能在王都。”
春苗嘀咕:“这老头也太坏了。”
陆安然不语,哪是坏,不过挨着皇城,连百姓都觉得高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