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在厢房置物柜里,这么多年没有动过,当然还在那里。”
陆安然黑眸微深,意有所指道:“以前在,现在不一定。”
尹村长两条眉毛拢到一起,中间挤压出一条深沟,“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如痛快说了。”
陆安然目光一定:“那道门挨着尹天翔夫妇房间。”
尹村长反应过来,瞳仁一震,面皮狠狠抽搐了一下,转身就往厢房跑。
等到陆安然和春苗匆匆赶到,尹村长铁青着脸,手握着拳头仍旧止不住颤抖,烛光阴影交错,满身丧气。
陆安然不用他说也明白,钥匙没了。
风一动,烛影晃,一声尖叫划破夜空。
三人一同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过去,不消多久,尹天明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一到了厢房门口,还没来得及说话,腿一软,差点跌倒,好险扶住了门框。
“父,父亲……”呼哧呼哧,脸上全是汗,“弟媳,弟媳她……”牙咬到舌头,疼的脑门一抽,反而能把话顺利说出来,“在房里握着金钗自戕了!”
—
风声再起,停了许久的雪被刮来,一颗颗雪粒子打在脸上,冷如刀削。
从尹天翔出事后,魏氏搬到了苏苏的房间,这会儿,门口已经被尖叫声喊来了不少人,听外头动静,更有其他村人也陆陆续续的赶来。
这里面,一个身材肥硕的中年妇人身边围着不下数十个,七嘴八舌问话,直到尹村长过去,大家让开一些。
陆安然迈步准备跟上,叫人拦住路,转眸一看,“世子?”
“你不用挤进这乌七八糟的人里去,有什么想知道的,我告诉你便是。”
陆安然想了一下,问:“世子刚才也在?”
“刚刚回来见你直奔佛堂,我就找尹天明聊了一下。”云起还是那身银袍狐裘,一身清骨风流,黑发在风中如泼墨,写意江山,不过神色里少了几许轻佻,使得矜贵气更重,“本来是对一下王寡妇和他的说辞是否能对上,正好遇到送饭来的那位妇人。”
自尹村长家出事后,剩下尹村长和尹天明二人,两人一则伤心过度,二来需时时守灵,故而家中事务皆无人料理。所以村里几个叔公辈的和大家商量过后,各家都出人出力帮一下,旁边那家的妇人负责烧饭,一日三餐送来这里。
云起说道:“我遇到她时,她说傍晚那会儿给魏氏送了一回药,魏氏喝完说困了要睡一会儿,及至晚饭间她去喊过一次,里面没有动静,妇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