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世子还会看风水?”
“你想说本世子像个江湖骗子吧。”
陆安然摇头:“世子所行所为皆出人意料。”
云起侧过身,眼眸略带深意的看着她:“那你呢?”
陆安然略微蹙眉,怎么话题转到她身上的?
“我以为你那天大谈尹天翔死亡的疑点,定然心存疑惑,怎么不去亲自寻找答案?”
陆安然转开头,望着黑夜笼罩中的山,像从天而降伫起了一道沉黑的铁门,将尹家村和外界拦隔成两个世界,“在其位谋其事,查案辨尸,自有衙门里的人在做。”
闻言,云起轻笑出声,悠然道:“陆大小姐这么说不对吧,也不知谁在蒙都做出当街翻案这等壮举。”
陆安然眼眸倏然睁大,盛满惊诧。
“呵~”云起轻呵一声,在陆安然以为他还要说什么时,却闭口了。
折身返回,没走几步陆安然突然停下来。
“退后一步。”云起抬起三根手指扬了扬。
陆安然挪开右脚,却见本该空旷无物的雪地上孤零零躺着一封淡黄色信件。
—
‘噼~啪~’木头在火中发出清脆的爆裂声。
陆安然折好信纸看向云起,后者用食指敲了一下额头,轻笑道:“啊~真的见鬼了。”
这封信出现在这里已经很奇怪了,更加诡异的是,这封信来自尹家已经死去的大儿媳——金氏。
“妾身金氏,幼居平城,为避难随父母迁至北燕,路遇灾祸,父母皆去,幸得尹家村收留。
年满十六,嫁得尹家长子名为天明,夫妇和鸣,公婆善待,妾深欣慰之。
然好景不长,二弟娶妻魏氏,性情张扬,长相妩媚,上可能言会道讨好公婆,下会看人下菜处处周到,年深日久,婆婆愈发见我不喜。
原可将就度日,然魏氏天生放荡,竟对我夫抛媚弄眼,又怂恿小叔趁我沐浴闯入,我本恪守妇道,不予理睬,可……可……
逼我至此,一口水井了却残命,却因执念不散,日日徘徊间骤升恨意。
我恨这天不公,我恨这人虚伪,我恨这世间男盗女娼。
化为厉鬼,我要讨回血债,无人可逃!”
落笔相菊二字。
陆安然胸中一口气缓缓吐出,“你信鬼吗?”
云起两根手指夹着,抽出她手中的信件晃了晃。
“我更加相信有人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