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扼腕。
陆安然道:“记得,父亲从未责打过我,那一次……”打的狠了。
陆逊眸光沉邃:“你带回了一本药典?”
“没有,祖母已经检查过,不过是普通的药膳方子。”陆安然说完一顿,从旁边拿起一张纸递过去:“既是祖母不喜,刚才我已经烧了。”
旁边炭火盆里,根本没有燃烧的碳,本就是为了惩罚,陆老夫人怎么可能叫人来给陆安然烧炭取暖。
陆逊只一眼,就看出东西烧过的痕迹,明显是一堆纸页。
再抬眸,陆安然站在他面前,裹在一袭红色披风里,接纸张时,碰触到冰凉的手指,面容被烛光润过色,昏黄里夹杂着冻出来的苍白。
陆逊从鼻腔里呼出一口气,解开身上的大氅抖了一下,盖在陆安然身上:“天凉也不多穿点。”
陆安然拢紧了,立马感觉一丝温暖传递到心间:“父亲……”
“嗯?”
“因为母亲的事,才不让我学医吧。”
陆逊低头系领口带子的手一顿,眼底透出一抹幽暗的光,更深的是痛色,就连手指也颤了一下。
陆安然抬手抓住陆逊放开后即将散开的带子,上前一步,“父亲从未跟我说过,却只告知我不许,就是犯人也有陈述案情的资格,如今我就想得到一个答案。”
联想起今日的事,陆安然脸上多了一丝固执,“因为母亲学医不能自医,所以父亲对待天下医者都不信任,但如果因噎废食,世上再没有医者,谁来看病,谁又能替枉死者伸冤,会有更多的人,不是死于疾病,而是恐惧。”
“没有世人,只有你。”陆逊因为隐忍面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侧头,眸光晦涩的说道:“你不可以。”
这几个字的语气很重,重到陆安然感觉一座大山霎时压在了心口,叫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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