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具尸体,陆安然一一掀开白布,一个老妪,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剩下最靠边的年轻男子,及冠年纪,嗯,就是他了。
她将帷帽取下,从腰间抽出一副鹿皮手套戴上,掰开尸体的头先看外表,随后撑开眼睛,再用手支起尸体脑袋,另一只手掰开嘴巴,低头打量许久,甚至还用手指拨开舌苔,观察牙龈周围。
接着,手指在尸体重要脏器按压,确信没有其他致命伤后,眼眸掠过一抹沉思。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这样了。”陆安然低低的自言自语了一声,从袖筒里抽出了一样东西。
寒光一闪,银光如刮过的凛冽寒风,鬼气阴森的验尸房再降下一丝不知名的寒气。
衙役在外等了半个时辰,几次看着门板要伸手,终究忍耐了下来,只是这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心里嘀咕,莫不是小姑娘叫尸体吓晕了。
“算了,还是去看看。”衙役一个抬手用了大力气,谁知门正好开了,他整个人直接撞进去,朝地上打了个滚。
捂着屁股还没站起来,女子清棱棱的声音从上面砸下来,“证物间在何处?”
“啊?”你一个充当仵作的小大夫罢了,拿自己当捕快呢。
“我刚才把那具尸体剖了。”陆安然说道。
衙役一个愣怔。
陆安然继续说:“可能剖错了,不过是肚子开了大口子而已,我缝合的不错。”
衙役:“……”重点是缝合的问题吗?
“拿上证物,带我去见叶知县。”陆安然说着话,舌尖一勾,凭的淡定从容,一字一顿,四个字缓缓吐出:“负、荆、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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