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前进的身体,只有那顶帽子被风吹离了头顶,滚的极远极远,地铁驶远,她在黑暗的地道里推开一扇维修通道门提起机械压阀。
她动作敏捷的跳了下去,进入到一个阴冷的地下世界,略有湿漉感觉的昏暗通道深处,有一张小吊床,一盏小灯,揉着被风吹乱的头发,微生瑜见到一个黑衣女子闪出,脸上带着一股子憔悴。
“微组长,我们被南韩特工全端了!”
黑衣女子拉着微生瑜痛哭:“当初我们用狙击枪瞄向朴泰斗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意识到咱们存在还锁定我们的踪迹,一直隐忍不发就是等待海战之后雷霆拿下,十八名组员全部被乱枪打死。”
微生瑜叹息一声:“好大的一个局啊。”
翌日,冷雨中的海南,四十九辆绿色的军车前后相连,平缓无声地在海南长街行驶,车前悬挂的红白相间的军用牌照,此时被浓黑色的乌纱挡住,让街边的海南民众都猜到了这支车队的来历。
没有窃窃私语,也没有奔走相告,更没有泣不成声,海南民众站在奢华店铺前面,站在幽深的楼房窗内,站在沙滩的椰子树丛之中,沉默的看着车队缓缓向梅家花园驶去,悲伤惘然随风雨弥漫。
梅瞎子回来了,梅瞎子回家了,然而却不再是活生生的军区司令,而是一具连尸体都没有的衣冠棺,梅瞎子始终没有熬过五十五岁生日,梅其君不知哭晕多少次,与父亲的情感让她肝肠寸断。
“别哭了,坚强一点。”
全防弹军车后排,一身军装的陆猛抓着女人掌心,脸上前所未有的体贴和温柔,带着女人去找北如来通话,结果却换来梅家舰队的全军覆没,这不仅让梅其君伤心欲绝,就连陆猛都深感责任。
梅瞎子尸骨无存,梅母人在国外,梅家兄长执行任务失踪,梅寒锋还关在秦城监狱,现在梅家就剩下梅其君了,还有他这个没有过门的女婿,梅家没有男人在,他自然要扛起照顾梅家的责任。
所以,当赵恒知会杜系精英可能要接手海南军区的时候,陆猛就连夜调出十余名边军做事,如果是杜天雄或东方雄想要掌控梅家军,他或许不会有任何想法和抗拒,但是人手来自杜夫人就不行。
陆猛跟赵恒一样警惕着金格格。
“陆猛,谢谢你!”
眼泪都已经哭干的梅其君靠在陆猛怀里,微微用力握着陆猛的手开口:“安葬完父亲我就跟你回华海,总理夫人已经为我在华海安排了副市长职位,以后咱们就永不分离,我不想再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