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小孩子一样胡闹?”
皇上又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摆着手,
“这是景信媳妇的不是,这事,她若真有心要成全,就该先透个话过来,算了,不说这个,你也别烦恼,不过是个笑话罢了,老祖宗修身养性这些年,做事上到底委婉多了,要是从前,一个不高兴,只怕就打上门去了……”
皇上笑着摇起头来,程贵妃小心的看着他,垂了垂眼帘,陪笑着小心的问着:
“这事,要不要我叫汝南王妃进来说说?”
“说什么?说老祖宗的不是?老祖宗那样年纪,又是长辈,别说给晚辈送几个丫头略示薄惩,就是打到汤相门上,这顿拐杖,汤相也只好受下来,再说,汤相也该理一理内闱了,这事往后,谁要再想生事,就得先掂量掂量,也不是坏事。”
程贵妃暗暗舒了口气,蹙着眉头还是有些放不下心来,皇上探过身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叹了口气安慰道:
“你放宽心,这件事,我心里明镜一样,景信媳妇也不是诚心作伐,小恪哪是个肯吃亏的?只怕是他怂着老祖宗,或是干脆借了老祖宗的名头做了这事,倒也长进了,这些事,算了,你也别管,无风不起浪,这中间纠连的因果不知道多少,你别管这事。”
程贵妃满眼信赖的看着皇上,点了点头。
周景然晃着摇椅,听着青平的禀报,直起身子,看着青平问道:
“汤****奶闹到信王府去了?”
“是一路哭着过去的,听汤****奶跟去的婆子说,摔了不知道多少杯盘,汤****奶扑到信王妃身上撒泼大哭,衣服袖子都扯破了。”
“那汤家大*奶呢?没去?”
“是,汤家大*奶倒没听到有什么动静,是汤丞相夫人亲自过去信王府,把汤****奶拖回去的。”
周景然摇着折扇,往后倒在摇椅里,闷闷的笑了起来,青平抬头看了他一眼,垂手问道:
“爷吩咐的事?”
“不用了,倒用不着了,嗯,你去挑几坛三十年的荔枝酒,再挑两匣子紫檀木大念珠,明天我去看看老祖宗去。”
青平答应着,下去准备了,荔枝酒还好,那两匣子念珠,得仔细挑选才行。
汤****奶从信王府回去,要死要活的又闹了两天,到底把两个清倌人要过来做了自己的丫头,日夜紧防了起来。
信王妃收了四个清倌人,又被汤****奶又揉又掐的闹了一场,一时火急攻心,当天就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