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和顾****奶对这银子毫不吝啬,反正家里有的是银子,能攀上诚王府,攀上最有前程的皇孙,花多少银子都是合算的。
邹应年夫人唐氏在家生了大半个月的闷气,到底耐不住,备了礼物,又往前门大街程宅找顾****奶说话去了。
顾****奶如今也算是诚王府的常客了,隔个十天半个月的,就去给徐氏请安说话,隔三岔五的,就寻些时新样的吃食、玩物、用具孝敬给徐氏,徐氏待她很是亲热客气,唐氏连去了几趟,送了上千两银子的厚礼,总算求着顾****奶答应带着她,一处往诚王府请安去。
唐氏回来和邹应年细细商量了****,精心备了份厚礼,第二天午后,和顾****奶一起去了诚王府,见了徐氏,吞吞吐吐的求了徐氏,想给邹应年补个实缺,徐氏干脆的满口答应了下来。
没想到,不过隔了三五天,吏部的文书就下了,邹应年补了利州路巴州知州,虽说从正五品降到了从五品,可这知州却是实打实的肥缺,邹应年喜得不知如何是好,急忙备了份厚礼,让唐氏拿着自己的投名帖,送到了徐氏手里,唐氏跪在地上,诚心诚意的磕了几个头,一家人感激不尽。
程恪当天就得了信儿,恼怒的捏着抄了邹应年名字官职的纸条,揉成一团,狠狠的扔进了焚纸盆里。
这邹应年,是小暖要压下的,卢文隆竟凭着徐氏一句话,补了这么个实缺给他!小暖如今怀着身子,可生不得气,可这事,邸抄上必是要写的,瞒也瞒不过去,唉,早知道,从她怀孕起,这邸抄就不该再让她看。
程恪烦恼不已的回到清涟院,对着气色一天比一天好起来的李小暖,犹豫了半晌,到底不敢瞒着,仔细斟酌着言词,将邹应年新领的差使说了,笑着保证道:
“这事是我疏忽了,你放心,这事交给我,这知州我让他半年也做不了,你别往心上去。”
李小暖掂着只樱桃咬着,看着程恪奇怪的问道:
“他领什么差使,跟咱们有什么相干的?”
程恪看着李小暖眨了眨眼睛,一时怔住了,李小暖吐了樱桃核出来,看着程恪笑着说道:
“我那时候揭他的底子,不过是想把大姐姐析产分居的事顺顺当当的办下来,他后来因这个被弹劾丢了官职,跟我可是风马牛不相及,我就是想做,也没有那么长的手脚不是,如今他该领什么差使,不该领什么差使,朝廷自有法度,我哪能管这个的?”
李小暖伸手又掂了只樱桃,一边咬,一边含糊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