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小若蝼蚁,但像是高高在上:
“当雷电划过夜空,当海啸扑向人间,当大地深处发出了震鸣,当洪水滔天淹没了农田,当天旱如火,禾苗焦枯。”
“你向他们跪拜,是可以理解的,但却是行不通的,你再害怕,该来的还是会来,唯有,当你鼓起了勇气,开始探究他们真正的本质,才会渐渐地明白……”
“原来,这一切,都有迹可循。”
“……”
说到这里,他也长长吁了口气,抬头看向了这座庞大到漫无边际,仿佛铺开在了整片寰宇之中的肉山,声音低沉:“太岁,并非凶神。”
“于我看来,它只是寰宇之间,存在的一种现象,是一种潮汐,是无数文明死亡之后,诞生的无意识之阴魂,是一种负面的精神能量场,所以它会被文明吸引,便正阴阳与正负两极。”
“太岁是纯粹的,但文明是有杂质的,所以太岁接触文明之后,便会生出无尽的诡异与怪诞,会出现诸多超出于人类认知的现象与规律,会让人恐慌。”
“有些人对其进行膜拜,有些人对其进行交易,会发现似乎有些作用,所以便愈发的恐惧,虔诚,反而成了诡谲的一部分。”
“无论是我们,还是你们,在与太岁对抗时,究竟对抗的是太岁,还是自身文明的杂念?”
“……”
他说到了这里,都不由笑了起来:“人啊,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吓自己,文明也是如此。”
“我想,已经有无数的族群与文明,遇见过太岁,又被太岁吞噬了,他们对太岁,应该也有着无数的称呼,有着无数的认知,也见识到了太岁种种不同的层面。”
“但他们究竟是输给了太岁,还是输给了自己?”
“这倒是一个有趣的问题。”
“在我的推论中,所有文明,面对太岁时,都是公平的,因为本身,他们需要面对的对手,都始终只有一个,那便是他们自己。”
“选择跪下膜拜,还是起身直面太岁,便是每一个文明需要面临的最大挑战。”
“……”
胡麻听着猴儿酒二十年来参透出的结果,心间只觉欣慰,细了想去,竟是有些后怕。
无论是都夷替太岁牧民,还是国师的打造白玉京,又或是其他的什么方法,当初在人间时,想着仿佛有道理,但如今再想想,竟都是于悬崖漫步。
替太岁牧民,便与面临海啸之时,将无数的牛羊投入海中,盼着龙王爷息怒,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