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严撑着一把伞来到了老晖王的院子里,大步进屋,屏退左右,连顾青影也不能留下。
老晖王刚用了膳,桌子上还摆放着残羹,方才下人是要收拾的。
谢听严坐了下来,拿起了老晖王的筷子和碗,便吃起了那些残羹剩菜。
他吃相一如既往的优雅,让老晖王看得很冒火,也很恶心。
打小培养他的,他的举止气度,无一不符合作为藩王的闲散气质。
可惜那野心滔天,凶残无比。
他把老晖王吃剩的全部吃完,便放下了筷子,用手绢擦拭嘴角,道:“不可浪费了粮食,儿子恰好也饿了,父王不会介意吧?”
老晖王冷冷地道:“不妨,剩下的横竖也是喂狗,你吃了倒是也合适。”
“儿子是狗,父王是什么?”他甚至还笑了笑,眉目绽开,“儿子来是告诉父王一个好消息,咱们很快就得偿所愿了。”
老晖王心头一沉,却佯装不在意,“自古以来,逆贼都没有好下场,你也不会例外。”
谢听严笑着道:“父王不必替儿子担心,儿子会是个例外,您就放心等着穿上龙袍当皇帝便是。”
老晖王冷笑一声,“既然你胸有成竹,为父也不必再说什么,倒是有一事,为父一直未有答案,今日你也不妨告知为父。”
谢听严却不问他是什么事,只点头,“是儿子做的。”
老晖王顿时目眦欲裂,一拍桌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谢听严叹气,眉目悲悯,“因为他们最初的目标是成凌关萧家一门,但萧家如果满门覆灭,成凌关便无人能遏制苏兰石,所以我告诉他们,萧家全家都会武功,杀萧家,不如杀宋家。”
老晖王拳头握紧,“你不是因为觉得无人可遏制苏兰石,你只想在京城搅和风云,把西京的探子全部拔除,西京没了探子在京城,你便可以填补这个空缺,有条件与苏兰石谈结盟。”
宁郡王摇摇头,“说对了一半,西京在京城的探子全部都是苏兰基派来的,不是苏兰石的人,我要拔掉苏兰基的人,扶持苏兰石上位,因为苏兰石才愿意与我结盟。”
老晖王血气全部都往头上涌去,一口痰闷在了嗓子眼里,差点背过气去,好不容易顺下来,他吼道:“你可知宋家满门忠烈,连父带子七人折损在南疆,你是怎么下得去手啊?”
“父王此言差矣,”谢听严听了微微蹙眉摇头,“宋家有用的人都死了,那些孤儿寡母活着或者死去,都我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