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一张脸肿得都烂了,嘴里不断淌血,双腿呈现出奇怪的姿势,一只在前一只在后,显然双腿都断了。
老晖王的呼吸顿时便重了,巴掌落在谢听严脸上的力度也加重,“逆子,你从小便是在你十三叔的肩膀上长大的,你敢这样对他?”
谢听严脸上肿起,却依旧是那样淡薄的神情,“所以,儿子没有杀他,自然,或许死也是最好的归宿,但十三叔应该要活着的,是好好活,还是痛不欲生地活,端看父王的意思。”
老晖王闭上双目,狂怒与悲痛在心头交织翻涌。
良久,他咽下喉头的腥甜,木然地道:“是任阳云在本王出恭的时候找来。”
谢听严蹙眉,在暗影护卫在的时候,任阳云能来去自如?看来之前真是低估了他。
“他说了什么?”
老晖王冷冷地道:“他要知道你接下来的计划,我告诉他,你大概会行刺宋惜惜。”
“仅此?”谢听严显然不相信,“父王的令牌在何处?交给儿子给你保管吧。”
老晖王脸色微变,“你想拿本王的令牌做什么?”
“儿子什么都不做,只是想帮您保管而已,您那令牌与儿子的令牌无分别。”谢听严走到十三叔的面前,用袖子擦拭着他嘴上滴下的血水,眸色晦暗,“十三叔请大夫好好治疗才是。”
老晖王从怀中掏出令牌,狠狠地掷于地上,“拿去,滚!”
谢听严捡起,细细看了一番,确定别无二致,这才扬手,“还不赶紧地将十三叔抬下去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