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赶客人走了。
陈朝伸出手接了几颗雨滴在掌心,看了几眼,笑了笑,「还是不愿意出来吗?」
这句话很轻,也很莫名其妙,谢庆和谢三爷都没想明白。
只是说完这句话之后,陈朝便转头看向谢三爷,问道:「你想怎么死?」
这句话很突然,突然得就像是平白无故有一块石头被人用力砸进水中,有一道雷声骤然这么响起来。
谢庆硬着头皮说道:「镇守使大人,为何如此?」
谢三爷先是一怔,随即便扯了扯嘴角,就要笑起来。
但陈朝十分认真地看着他,摇头道:「我要是你的话,我就不会笑,因为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
谢三爷感受到了陈朝这句话的份量,也觉察到了那句话里没有丝毫掩藏的杀意,所以咧开的嘴角只咧到了一半,就僵在那个地方。
这样让他的脸看着更是难看了。
只是他的手还是微不可查地做了个动作。
「为什么?」
半晌之后,谢三爷开口,他有些不解地看着眼前的陈朝,说道:「你在方外的名声都很凶,但想来你不是那种一言不合便要杀人的那种人,更何况谢某没有任何应该死的理由。」
谢三爷的意思很清楚,杀人总归是要有理由的,不讲道理的人或许在路上看到不顺眼的人,就这么杀了,但陈朝不是这样的人,即便他是这样的人,以他如今的身份和地位,都不应该,也不能这么做。
有些人,是会被很多东西给束缚住的。
陈朝没急着说话,远处便已经响起些脚步声。
很多人来了,有谢氏的供奉,但更多的却是谢氏的族人,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有少年少女。
好似一整个谢氏,此刻都来到了小院外。
只是小院很小,注定容不下这么多人挤进来,所以最后只进来了几个人。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夫子,一个面容坚毅的中年男人,以及一对少年少女。
陈朝转过头看向谢庆,说道:「介绍一下。」
谢庆看了一眼谢三爷,然后这才说道:「老夫子名谢长易,长房排第四,是十六叔的亲叔叔,也是南渡的亲四爷爷。那边那位是十七叔谢续,是十六叔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后面两位谢夏和谢秋,都是十七叔的孩子,他们小的时候,算是和小妹关系
……还不错。」
几人走进来之后,谢续干笑一声,「听说镇守使大人来了,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