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余,也知道了自己老父的决心,却是未想过自家老父这一介凡夫,是怎么知晓心誓的。
他很清楚,他和他那二弟,绝不会跟父亲说修行方面的事儿。
胸口喘得和一个不断开合的破麻袋似的,聚了半晌的气,张中行用微弱的声音道,“怎么,不应,莫非老大你不想要我给修远道长去信了?信我已经写好了。”
张家老大很清楚他和二弟能得到仙缘,除了他们生就灵根外,最重要的还是父亲和修远道长的一份缘法,让他二人由此能踏入仙门。
刘生冷哼一声,正要开喷,盯了一眼几乎随时都有可能咽气的张中行,终于将话咽回肚子里。
什么修远道长,就凭张中行一个凡夫俗子,怎么可能认识仙人,分明又是借了秀娘的光。
这是张中行最让他恶心,不齿的地方。
明明辜负了秀娘,却还总借着秀娘的光,让自家子弟成了修士,让张家成了望族,偏偏只有秀娘,委屈半生。
张中行话说得如此决绝,反正又有遵从父命的大旗,张家老大当众立下心誓,连母亲的意见都不征求。
事实上,已成为一定品阶修士的张家老大,的确不必在意整个张家到底如何作想了,作为修士的他的利益,便是整个张家最大的利益。
若不是因着老父和修远道长还有牵扯,他也没多大兴趣,在此扮孝子贤孙。
张家老大应下后,张中行像是了结了最后的心愿,剧烈喘息几声后,口中嗬嗬有声,却是在唤着“秀英”,正是张老太君的闺名,未几,溘然长逝。
刘生仰天长叹,怒声道,“薄情寡义张中行,你竟得了好死!”
张中行新丧,张家众人正是悲痛之时,他出此恶语,便是交情再好也兜不住了。
“将这老杂毛打出去!”
不知谁发一声喊,便有人朝刘生打来。
忽的,平地起风浪,一道玄光闪动,竟起了狂风,将张家众人吹得东倒西歪。
“妖妇,是那妖妇!”
张老太君如打了鸡血一般,歪倒在地,厉声道,“妖妇,我夫已死,到死念着的都是我的名字,你听见了么?无耻贱货,你还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谁也没想到向来威严持重,大家闺秀出身的张老太君竟能骂出那么多下流不堪的话来,显然是对那秀娘怨毒到了极点。
“不好,妖妇要抢父亲尸身。”
张家老二怒喝一声。
“不对,他竟要抢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