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怨毒的话,他心情好了起来,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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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秋风说的夜游,竟是游船。
天佑城河道交织,沿河一路最是热闹。
四人上了一艘夜行船,也不用船夫,只用一个傀儡人来划船,就这么晃晃悠悠一路看过去。
他们围着小桌而坐,陆傲霜一边给他们倒酒,一边柔声细语:「两位道友既是精灵,想必不喜喧闹,所以我自作主张,没叫人来服侍,若有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白梦今淡淡点头:「陆姑娘想得周到,这样很好。」
凌步非也道:「陆姑娘心思细腻,我们确实不喜欢人多。在凤凰山的时候,被那些鸟吵得耳朵都要炸了,好不容易出来,我们也想清净清净。」
「原来山里也不清净?」冷秋风好奇,「我还以为人间最吵闹了。」
「哪儿啊!」凌步非想到在树洞里呆的两天,不用装那股子嫌弃就透露出来了,「凤凰山的鸟儿可恶得很,你说它们有灵智吧,傻乎乎的听不懂人话;你说它不懂吧,一点得罪不得,可记仇了。」
于是他把那两天跟鸟儿斗智斗勇的事掐头去尾,编造两个人幽居的山野趣事,听得冷秋风和陆傲霜啧啧称奇。现在要有人说他不是精灵,他们都不信了。
白梦今在旁边听得想笑。她现在相信这小子能靠笔杆子挣钱了,瞧他这胡说八道的本事,比她靠换衣服装精灵高明多了。
在凌步非绘声绘色的描述下,话题渐渐展开,气氛松弛下来。
冷秋风也说起自己除魔的一些趣事。
凌步非趁机问他,为何同门对他如此不友善。
冷秋风不想瞒他,就含糊地说了说自己的身世。
凌步非感叹道:「原来冷兄的身世如此曲折,能有今日真是不容易!敬你一杯!」
看他对自己没有半点轻慢,冷秋风不禁感动:「但凡我提起身世,便是再通情达理之人,都要退避一二,没想到江兄竟一点也不嫌弃。」
凌步非道:「我们精灵哪会在乎这个东西,几百年过去,谁女干谁忠还不一定呢!令尊的事我们也有所耳闻,其中颇有古怪之处,没抓到人之前,谁知道真相是什么。」
冷秋风被他说得一怔:「江兄,你……觉得其中可能有隐情吗?」
「我只是这么一说,」凌步非不敢真让他抱了什么期望,忙道,「毕竟人死之后,都未必盖棺定论。你没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