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海都看直了，直到栗书来到了他的车前，叩响了车窗门，莫海这才反应过来，他急忙落下了车窗，旋即车内强烈的香烟味道就传了出来，让栗书忍不住扭过了头，打了一个喷嚏。
莫海扭头，看到自己手指间夹的烟，立马就将烟头熄灭，然后再次将车门打开，人从车子里走了下来，就要将房门关上。
栗书喊他：“别关了，透透气。”
莫海的动作就停下了，非常听话的开着车门，然后盯着栗书，有些紧张的开口道：“你，你怎么来了？”
栗书：
栗书盯着莫海，“这句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
莫海一愣，旋即开口：“哦，我，我签了离婚协议书，我带过来了。”
说完就走到副驾驶座那边，打开了车门，弯下了腰，低头，看向那皱巴巴离婚协议书上。
他的手，停顿了一下，这才将离婚协议书拿了出来。
他站直了身体，就从车子这边往栗书的那边走过去。
他忽然间希望，他走到她面前的这段路，可以是无限长的，这样就可以让他永远朝着她的方向走了。
可是，几秒钟后，他就已经来到了栗书的面前。
栗书低头，看着他手中的协议书，旋即伸出了手，“给我吧。”
莫海一愣，缓缓的抬起胳膊来。
栗书就开口：“这一次，谢谢你。”
莫海再次一呆。
他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文件。
他再次抬头，对上栗书这么多年，似乎就没有什么变化的脸庞。
然后他就慢慢抬起了手：“不，不用谢。”
栗书的手伸过来，他的手抬起来。
可就在栗书的手，可以碰到离婚协议书的时候，莫海忽然间将文件在空中滑了一下，又放回到了自己的手里，接着他就抬起头来，“栗书，有句话，我想说。”
栗书凝起了眉头，“你说。”
“莫执的事情，我搞清楚了，我知道，我误会了。而且今天，莫执还想要杀我。”
栗书听到这话，微微一愣，急忙看向了他。
却又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傻了，他既然能够站在自己面前说这些事儿，就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于是，栗书继续沉默，没有说话。
那副坚决的态度，却说明了她离婚的坚持。
莫海盯着她，然后又开口：“我昨晚上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