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陵是景帝的大墓。
作为新帝的父亲,这种大墓无疑需要防守紧密。
“怎么会拿我们这些新手官员凑数,陛下如此用人不当,这到底是昏庸还是手底下真没人?”
张学舟难于明白朝廷的用人机制。
如果阳陵盗墓之事频发,这种地方就得派遣得力的人员过来,又有必然的加强守卫,而不是搞这么三瓜两枣的几个残障人士来防守。
张学舟第一天上任的心情很复杂。
他已经想好了窝里斗的种种应付方案,唯独没想到阳陵这种守墓的事情都不好干。
“也不知道学学人家梁王,人家修的墓多专业,不仅不需要守卫,一般人还找不着!”
张学舟最终只得批斗了朝廷办事不牢靠,但凡将景帝的陵墓修得隐秘点,谁都找不到,这哪要他来当守门官。
他往昔批判梁王修墓心狠手辣,用修墓者和军士的死亡换取守秘,但如同景帝这样修建坟墓引得盗墓贼纷纷前来,导致守护的人死伤,张学舟觉得更不靠谱。
当然,若他没当东司马门的守门官,那张学舟依旧会觉得梁王墓不行。
“许五多,你说咱们这儿就这么几个人,如何守得住这城门?”
常人的坟墓只是几个平方的小土坡,梁王墓则是挖山而建,内部属于宫殿布局,但这种布局的大小也有限。
而景帝的阳陵区域庞大,从东司马门走到西司马门就有十二里路,若沿着外面的路走一走,绕出二三十里路出来也不奇怪。
南司马门和北司马门则只需走上五六里路。
整个陵园呈现出长方形的区域,但这个区域庞大到让张学舟没法吐槽。
依靠他们这些三瓜两枣的人数,这压根没法守护住如此庞大的区域。
张学舟询问着在这儿工作时间最长的许五多,也就是领头回应张学舟话的虚胖兵卒。
许五多从北军退役,安排了一个吃皇粮的工作,但这份皇粮不好拿。
景帝才死了一年,他上司就已经死了两波,如今则是轮到了第三个公车司马令。
上司们过得如此惨,许五多过得就不算怎么好了,他甚至已经有两个月没拿到俸禄。
如今的他只希望这个新上司能活久一些,至少要活到将他们的俸禄领出来分发。
他老老实实回应着张学舟的问题,又带着张学舟巡逻着城墙。
站在城墙上,两人还能看到远远处的帝陵,又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