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了,里面杂草丛生,苔痕遍布。
许纯良道:“好久没让人打理了,我打算找人把这里好好清理清理。”
顾厚义道:“这里地理位置不错,应该好租。”
许纯良道:“暂时不想租了,我想把这里彻底整修一下。”
顾厚义清楚许纯良也不差这点租金,年轻人的想法他还是不要妄加猜度了,点了点头道:“也好。”
许纯良请顾厚义屋里坐,顾厚义却坚持坐在外面,点上一支烟。
许纯良去屋里烧水沏茶,顾厚义让他不用忙活,坐会儿就走。
没多久许纯良拿着清洗好的茶具出来,插上电陶炉,煮了一壶老白茶,向顾厚义笑道:“朴素版的围炉煮茶。”
顾厚义笑了起来:“这样的天气,喝上一杯热腾腾的老白茶真是惬意。”
许纯良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回屋,寻了一些陈皮加入铁壶内。
水开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枣香的味道,许纯良拎起铁壶将橘红色的茶汤倒入公道杯,然后给顾厚义先倒上。
顾厚义端起茶杯,嗅了嗅茶香,有些陶醉道:“真想守一方小院,每天弄弄花草,养养鱼,得闲饮茶,人生不亦快哉。”
许纯良敏锐的从顾厚义的话里觉察到了什么,微笑道:“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的确快活。”
顾厚义待茶水的温度降低之后,一口饮下,将空杯轻轻放在桌面上,轻声道:“纯良,我最近时常感觉到力不从心,真的老了,恐怕无法适应现在的工作,我打算辞去长善医院的职务,还有,木兰小姐那边新医院的事情只怕我也帮不上忙了,不过还好有高新华帮忙。”
许纯良帮顾厚义将茶续上,望着顾厚义深邃的双目,从中读懂了他的良苦用心,低声道:“顾院,您是担心有些事会对我们造成不好的影响。”
许纯良用上了我们,表明自己和顾厚义是站在一起的,大家是一个集体。
顾厚义叹了口气道:“当年长兴医院抱错婴儿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作为当时医院的管理者,我理应对这件事负责。”
许纯良道:“那也没必要辞去现在的工作吧?”
顾厚义摇了摇头:“这次的事情来势汹汹,新闻尚未完全引爆,看受害者家人的意思,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谁也不知道不久以后会引起怎样的舆情,如果我继续任职,无论对长善医院还是木兰集团筹建的新医院都是一件不负责任的事情,尽早切割才是明智的。”
许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