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激动,大婶您先别激动,十年前我还只是个高中生呢,怎么可能是开发商的人,我记得您妹妹胡芳当年被人恐吓了,还是我路过那里,帮忙报的警。”季云立刻解释道。
疯大婶这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季云,发现季云确实年纪不大,而且穿着打扮也不像是那些无良的开发商。
“那你是谁?”疯大婶认认真真的问道。
“您又忘记啦,我是一名侦探,您不是要找人吗,你和我说说情况,兴许我可以帮你提供一点线索。”季云重新解释了一遍。
“哦,哦,你不是开发商的,你是我在医院里遇到的。”疯大婶说道。
“我记忆力比较好,十年前的很多事情我都记得,您和我说说呗,没准我能够想起什么。”季云说道。
“行,行,我给你看照片,那些东西我都保存着呢……”疯大婶眼睛里又有了光。
她跑到了破破烂烂的里屋。
这个屋子显然只有这位疯大婶一个人住了,她屋子窗帘上面都不知道积攒了多少的灰尘。
但她前院一直打扫得非常干净,看得出来她想保持十年前的样子。
然而,因为道路的整改与周围的拆迁,这片老街区早就面目全非了……徒留这么一户在山角背面的钉子户。
周围时不时都会响起震动之声,要么是大卡车从旁边的公路上路过,要么就是一些大型的机械在头顶上的宏庆高架路上做道路测试。
宏庆高速路到现在都还没有通车。
看得出来,这户人家不愿意搬走占了主要因素。
只是,季云以为她们家和胡芳家情况一样,无非是想多拿一些拆迁款。
可疯大婶并不为了钱。
无论这个城市被改造成什么样子,她都会保留着这栋屋子。
她的孩子在五岁左右就走丢了,到现在都没有半点音讯。
都已经过去十年了,估计母子两即便是走在大马路上面对面,他们相互之间也认不出来。
唯一的羁绊就是这栋房子了。
看得出来,疯大婶这些年来受尽了各种骚扰与强压,以至于她的精神状况都出现了问题。
精神恍惚、意识飘忽、有很强烈的应激反应,而且稍稍一受到刺激就会变得疯疯癫癫语无伦次。
看着那都有些破口的屋顶,又看了一眼上方那庞然大物的宏庆高架桥,季云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原来宏庆高架桥始终没有通车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