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净初呷了一口茶,然后淡淡开口:“第一,即使那吴然招供,没有确实的证据,宇文家也可以说是被陷害,皇上不会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奴才之言就重罚朝廷重臣和一国之后。那么,接下来,在宇文家的引导下,他一定会怀疑与那件事有关,并且和巫九关系很好的我们。毕竟,比起云家来,皇上现在还是比较想着宇文家。这么一来,最后,我们反而得不偿失。”
云静熙慢慢张大嘴巴,一副惊讶不已的样子。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些。
“第二,那吴然显然是经过训练的,巫九的真言粉对那些娇生惯养、意志力薄弱的公子哥也许很有用,可是,对吴然这种从小经过训练的人,就不一定管用了。到时候,吴然假装被控制,反咬一口,我们更会陷入被动。”云净初放下茶杯,望向窗外,淡淡道。
上一世的上一世,她就曾经受过类似的训练。组织训练他们无论遇到怎样的折磨,或者被注射任何的药物,都可以保持最后一丝清醒,不说出心里的秘密。她可以做到,她相信,吴然就未必做不到。
“对此,我不承认。”巫九懒洋洋的眸子睁了睁,一脸认真地反驳。
云净初不理巫九,继续分析:“退一步将,即使皇帝得到吴然关于宇文瑾和宇文姣想要陷害五哥的证词,也愿意相信,也许暂时会处罚宇文姣,可是,一定是不痛不痒的。可是,如果,吴然一直不招供,皇帝心里就一直不确定那日是的事为了什么,对宇文家的怀疑就会变成一根刺扎进他心里,而且一直存在,只要利用得当,到了关键时刻,就会变成让宇文家万劫不复的利剑。这个结果,才是我们要的。”
说完,云净初微微一笑,低头,优雅饮茶。
云静熙惊得目瞪口呆,然后,脸上慢慢蔓延出一种惊喜来。
啪!啪!啪!突然,巫九坐直身子,一脸惊艳地看着云净初,同时大力鼓掌,“小丫头,每多认识你一点,我就更惊奇一点。”
百里无伤则眸中隐隐含笑,看着云净初的眼神带着一点与有荣焉。
“多谢夸奖,桃竹先生。”云净初对着巫九微微一笑。
巫九,最爱鲜红艳丽的桃花和碧绿清雅的竹子,所以,号桃竹先生,只是这个号,天下间本来只有巫九和云净初两个人知道,现在又多了两个——云静熙和百里无伤。
翌日,传来吴然忍受不住酷刑死去的消息。然后,刘全被东方辰以办事不力的罪名打了五十大板,抬回去时已经奄奄一息。
事情就这样草草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