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挣扎一边惊恐道:“你干什么,我只是陈府的一个下人而已,你抓我做什么?”
陈迹冷声道:“你可不是陈府的下人。”
陈问孝面如土色,身体筛糠似的抖了起来,靠陈迹拎着才勉强站住。
陈问宗瞪他一眼,怒斥道:“给我站直了!你我乃嘉宁三十一年经魁举人,怎能被宵小之徒吓倒?陈家的脸面、朝廷的颜面,都让你丢尽了!”
陈迹回头对虎面甲士说道:“大人,我认得此人,他乃陈府嫡次子,陈问孝。”
虎面甲士身形一顿,缓缓放松了握着长矛的手:“很好,记你一功。对了,你……”
未等他把话说完,巷子外忽然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黑甲武士闻声望去,却见小巷尽头,有人披着一袭青色大氅策马而来,仿佛一位踏雪而来的诗人,兴起而至。
黑甲武士见他,纷纷抱拳行礼:“冯先生!”
陈迹心神一凛。
冯先生手中抱着一只小小的暖手铜炉,笑着说道:“虎甲铁骑沉寂许久,终于到了一鸣惊人的时候。如今你们是谁在主事,还是周将军吗?”
虎面甲士抱拳闷声道:“回禀冯先生,如今是钱将军,周将军另有公务在身。”
冯先生笑道:“辛苦了。老爷如今钦点你们当亲卫军,可要比往日更上心才是。”
虎面甲士赶忙道:“请冯先生放心。”
冯先生目光扫过众人,轻飘飘问道:“张府、陈府亲眷可都捉住了?”
虎面甲士禀报道:“陈府亲眷只有两人,陈礼钦发妻刚巧去了郊外田庄盘账,不在陈府之中。”
冯先生点点头:“无妨,有这两位嫡子在,够用了。”
虎面甲士继续禀报:“张拙与其嫡子被围困在府衙,府中只抓住了张二小姐。”
冯先生好奇问道:“张拙发妻呢?”
虎面甲士回应:“据府中小厮说她今日去了城南陀罗寺烧香礼佛,还没回来。”
冯先生笑了笑:“无妨,有张二小姐与那位嫡子在,也够用了。”
此时,陈问宗仰头直视冯先生:“尔等私自缉拿朝廷命官亲眷,此罪视同谋反,若此时幡然悔悟,固然死罪难逃,却能保住尔等家人性命!”
黑甲武士无动于衷,一副副黑漆面甲没有喜怒哀乐,宛如一尊尊冰冷的雕塑。
冯先生慢条斯理道:“陈家公子还是省省力气吧,这些虎甲铁骑们早已没了家人。若想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