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得到的消息,刘贼破边时他正好在涿州,便逃到京师避难,却不想京师这么快就陷落了!”
“胡说!”熊文灿喝道:“京师若是陷落了,他又岂能这么容易逃出来?此人定然是刘贼派出蛊惑人心的奸细!”
“老爷,那厮说刘贼入京之后并没有纵兵劫掠,连大多数军队也都驻扎在城外,城内只有两三千人马,很快往来商旅便可以随意通行,只是加征了一笔军税,还都发有税票!凭这个税票便能畅通无阻,这厮便是凭这个税票从天津乘船去旅顺的,却不想遭遇风浪在山海关附近靠了岸。小人看这税票不像是假的,才禀告老爷的!”说到这里,那管家从怀中取出一张契劵来,双手奉上,熊文灿伸手接过,只见那契劵是用桑皮纸制成,印刷的十分精细,上面写着因为靖难之事,临时征收出入商旅货值百分之二的捐税,以此契劵为凭证,上面清晰的填有税额的多少,交税人的姓名,籍贯、身份等等,最让熊文灿吃惊的是在契劵的末尾居然还盖有大明户部的堂官大印,他仔细辨认了几遍,最后不得不承认确实是真的。
熊文灿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些日子来虽然他再三加紧催促,关宁军的动作还是迟缓的很,每当北边的代善稍有动作,这边的关宁军往往就将已经南下的军队调回,理由是掩护己方军民南撤,尤其是吴三桂和祖宽的先遣军受挫之后,关宁军的动作就更加慎重了起来。熊文灿一来手下没有得力的将领,二来对敌情也不明,唯恐贸然南下遭遇刘成的主力,也不敢太过催逼。可是自己竟然要从一个偶然迷路的商旅口中得知京师陷落的消息,显然这些丘八们已经把自己瞒在鼓里,在这个节骨眼上隐瞒上官军情,其用心已经不问可知。
“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情不要与外人说!”熊文灿想了想,招来一名亲兵,低声吩咐道:“你去把多尔衮和多铎两人招来,莫要让旁人看到了!”
“十四哥,你说督师大人为啥这个时候要见我们?”多铎看问道。
“不知道!”
“会不会是对咱们不利?”多铎看上去有点神经质,这倒也难怪他,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他就从前途无量的后金帝国亲王沦落成一个无足轻重的流亡者,而他寻求庇护的对象也是日薄西山,自身难保。他整日里担心熊文灿会不会拿自己的脑袋去讨好刘成,此时突然被召见,自然心神不定。
“怎么会!”多尔衮答道:“现在刘成已经反了明国,熊文灿正要重用你我的时候,为何要杀我们!”
“熊文灿这等庸人岂是刘成的对手?”多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