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盛京的其他亲贵相信吗?战死被俘的将士家人相信吗?”多尔衮冷笑道:“几万大军一起出征,别人都死的干干净净,就你的镶白旗全须全尾的活着回去了,换了你会怎么想?换了你是大汗会怎么做?老十五,依我看阿济格说不定还能保住条性命,你估计是死路一条了!”
听了多尔衮这番话,多铎已经是满头冷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正如多尔衮所说的,自从后金起兵以来,从未有过这样的惨败,从征的各旗大军除了多铎的镶白旗先撤兵渡河之外,其他的都损失极为惨重,尤其是皇太极亲领的两黄旗,由于是全旗动员,除了护卫皇太极本人的护军之外,几乎全军覆没。这样的惨败,以后金当时严苛的军法,回到盛京后必然要拿出个替罪羊来,阿济格还能说自己遭到刘成的重兵围攻是以不敌,而多铎却是临敌先退,致使友军覆没,就算他是皇太极的亲弟,努尔哈赤的亲儿子,最好的下场也是剥夺全部权力爵位,幽禁终身。
“十四哥!”多铎一把抓住多尔衮的胳膊:“我知道你的办法最多,快替我想个脱罪的法子出来,这次败仗可真的不能怪我呀!我要是不先去抢浮桥,等刘成把他的左翼掉过头来,大家都得死!”
“不是我不帮你!”多尔衮将自己的胳膊从多铎手中抽了出去:“我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以为这次八哥会放过我?”
“你?”阿济格听了一愣:“老十四,这话说的怪了?你根本就没参战,哪来的罪名?”
“你们难道没听说过‘失期当斩’吗?”多尔衮冷笑道:“咱们八哥那张嘴的厉害你们还不知道吗?”
“老十四,你也把八哥想的太坏了吧?”阿济格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若是按你的说法,咱们三兄弟一个都跑不了,可这一仗输的这么惨,把咱们三个都收拾了,谁还替他对付明国呀?”
“阿济格!”多尔衮冷笑道:“你想想,这一仗下来两黄旗都输光了,倒是我的正白旗和老十五的镶白旗都好好的。八哥手里就一个正蓝旗,还让阿巴泰抓住了,不把咱们兄弟三人收拾了,你说八哥在那个位置上坐的安稳?”
阿济格与多铎的眉头都紧皱了起来,所不同的是阿济格只是傻傻的张大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多铎则咬紧牙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唯有多尔衮一屁股坐了下来,随手抓过一只空杯子,笑道:“怎么,我跑了这么远的路,也不给口酒润润喉咙?”
多铎瞪了自己的兄长一眼,将酒壶用力一推,锡制的酒壶滑到多尔衮的手边。多尔衮没有被多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