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的激烈反应在他看来反倒是自己揣测正确的有力证明(如果自己猜错了这位林大人又何必这么激动呢?),毕竟在西欧社会,有些半公开的秘密也是不能随便乱说的,尤其自己不过一介平民,更是要谨言慎行,免得祸从口出。
林河水被泰勒这一吓,招揽的心思也淡了不少。待到小船靠了岸,两人便赶往兵备道衙门,林河水取出印信求见。不一会儿便有人将其引领到了后堂,林河水让泰勒在外间等候,不一会儿便看到徐鹤城进来,看到时林河水不由得惊讶的问道:“林先生,你怎么到扬州来了?”
“我是受大人之命来的!”林河水从怀中取出刘成的书信还有那半块玉佩呈了上去,徐鹤城接过玉佩,又看了书信,脸色大变:“原来来接那四百名俄罗斯兵的是你?”
“不错!”林河水点了点头:“大人让我带这四百人还有所需的辎重、火炮走海路从背后夹击东虏!”
“海路?”徐鹤城微微一愣,他并不知晓阿克敦已经在兴凯湖畔扎下营寨的事情,只是本能的觉得沿着海路运区区四百人去东虏背后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只是这些年来刘成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给他的脑海里已经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质疑的话到了嘴边又缩回去了。再说在他看来这四百俄罗斯兵在手里完全是个麻烦,早一日走了也早一日省了麻烦。只是这位林先生处事干练,去做这九死一生的勾当,未免有些可惜了:“林先生,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海上风浪甚大,你对东虏情况又不明,就这么贸然前往,只怕颇为不智吧?”
林河水听出徐鹤城语气中关切之意甚深,心里也颇为感动,但他也知道自己一不通文,二不习武,若想在刘成手下有一席之地,就得行险,做哪些不愿意做,不敢做的事情。刘成的计划虽然看上去颇为凶险,但自己一有泰勒这样熟悉航海的船长,二有阿克敦已经在兴凯湖打了前站,有了落脚点,只要没触礁或者遇上风暴,船毁人亡,最坏的情况也可以从海路退回,反正东虏又没有水师,不用担心其在海上拦截自己。
“大人请放心,我已经有了完全的准备!”林河水将泰勒和阿克敦的事情细细的与徐鹤城说了一遍,徐鹤城听了脸色好看了少许,笑道:“既然你已经有了谋划,我也就不劝说你了。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直言!”
“多谢大人!”林河水闻言大喜,他首先将许诺给泰勒的两百担生丝的事情说了,徐鹤城笑道:“这个倒是好说,正好去年程二先生压米价收了不少生丝,库房里就有不少,那个泰勒若是能回来,便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