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这等胜仗,还是不要再有下次了为好!”
“为何这么说?”
“大人,善用兵者,未虑胜先虑败,您此番以数千孤军,御狐疑之众,越瀚海劳师远征,今日在那特木尔山上,胜负其实也就在毫厘之间,若是败了,只怕匹马难还?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万金之躯,关乎宁夏、西北、大明安危,此事可一而不可二!”
刘成沉吟了半响,最后还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他这次率军北征,为了应付后金的进攻,麾下除了那一营步队,其余几乎都是来自察哈尔与土默特两部,像这样打了胜仗倒也罢了,如果兵锋受挫,那形势就会变得极其复杂,难以收拾起来。
“安世说的是,此番事确实可一不可二!”不知不觉间,刘成对王安世的称呼亲热了不少:“那你觉得接下来应该如何行事呢?”
“大人先前说要缓进速战,实乃绝妙之策。”王安世笑了笑,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而接下来就应该以退为进,以和为贵!”
“哦,这个怎么说?”
“大人,仅此一战,土谢图部已经溃灭,漠北只剩下车臣汗、扎萨克图汗素巴第两人,素巴第所部未曾参与其间,可以暂且不乱,车臣汗硕垒今日在战场撇下土谢图汗独自退兵,实力基本保存完好,即便车臣台吉吞并了土谢图部,其实力相对于硕垒也较弱。因此车臣台吉一定会想方设法与大人结盟,共抗硕垒!“
”你的意思既然车臣台吉要求我,那我就应当佯装要退,以争取更大的利益?那以和为贵是什么意思呢?“
“那硕垒今日撤兵时其实双方胜负还在两可之间,他若孤注一掷拼死一搏,也不是没有扳回来的希望。可是他却毫不犹豫的整军回师,置裘布于死地。这说明一来他并无取胜的信心;二来他与土谢图汗的盟约并不稳固,否则他纵然不孤注一掷,且战且退,土谢图部虽然会败,也不会败得像今天这样一败涂地。”
“嗯,那安世你的意思是可以与这硕垒言和?”
“不错!”王安世点了点头:“大人,说到底您此番远征也不是为了车臣台吉开疆拓土的,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对付。”
“呵呵呵,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对付,安世这句话说得好!“听到这里,刘成大笑起来:“也好,传令下去,在俘虏中挑一百个人来,让他们带话出去:我这次北征只为裘布派刺客行刺我一事,只诛杀裘布一人,余者不问。若有收容裘布之人,必灭门破族;送裘布首级者,赏银千两,封千户!”
天色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