衮布被要去了心爱的舞女,心中十分懊恼,正想着找个借口回去歇息,甩开眼前这个厌物,免得又被其占了便宜。正好外间进来一名将领,向两人跪下磕头后禀告道:“二位大汗,厄鲁特人已经近了,方才前去守卫特木尔山上的前哨遭到了贼人的伏击!”
“特木尔山被厄鲁特人占了?“硕垒瞪大了眼睛,原来那座马鞍形的小山山脚下不远处有铁,在蒙古语中”特木尔“就是铁的意思,特木尔山就是铁山之意。
“正是!“那将领又磕了个头:”听逃回来的人说,厄鲁特人的火器很厉害,就好像雷电一样,被打中的人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一共死了四十多人,伤了百余人!“
“没用的废物!”硕垒狠狠的吐了口唾沫:“火器有什么了不起的,放完了一下就要再装填药子,这个间隙冲上去便是了,战场上胆子大的就能生,胆小的就会死,这些胆小鬼死了活该!”
“那,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衮布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更加糟糕了,他的目光本能的转向盟友,毕竟对方比起自己战争经验要丰富多了。
“自然是尽快夺回来呗!”
“夺回来,可是天已经快黑了,不太方便吧!”
“大家都不方便!就算夺不回山头,也能让敌人自相惊扰,一夜无眠,明天便能一举拿下来!”硕垒冷笑了一声:“黑夜是勇士的朋友,是懦夫的敌人。衮布,我父亲教过我一件事情——在战场上如果你不知道该做什么,那就和敌人对着干,让他们越不舒服越好!“
山脊。
脚下的土地湿软不堪,随着脚步微微下限。落叶、枯藤、灌木与雪覆盖在多石的地面上,形成了一条厚厚的地毯。王安世走过烟火缭绕的营火,一排排战马、装满粮食、干草与火药的骡子。最后他抵达一棵大橡树,在这棵橡树下有一块地势较高的裸露的岩石,他看到鄂齐尔和四五个汉子围坐一堆篝火旁,这才松了口气。他回头对指挥跑队的桑丘吩咐了几句,朝橡树下走去。
“情况如何?”王安世竭力用轻松的语气问道,他看到在鄂齐尔的身旁坐着一个头顶半秃,两鬓留着浓密胡须和小辫的粗壮汉子,他已经认出那便是车臣台吉的那位结义安答,精细的他并不愿意与这位身份特殊的部下弄出不愉快来。
“土谢图人也想占这山头,砍了几十颗脑袋!”鄂齐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我刚才问了两个活口,他们说车臣汗硕垒也带兵来援了,加起来敌人有四万大军!”
“有这么多!”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