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乐山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将那告示细细看完,可他却忘记了自己此时是一个逃荒的贫民打扮,却盯着墙上的告示看个不停,这在识字率不足一成的古代社会里实在是太过怪异了。这很快就引起了守在悬赏告示旁的衙役们的注意,当池乐山发现情况不对时,他的脖子已经被一根冰凉的铁链套住了。
“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池乐山一面奋力挣扎,一面大声叫喊道。
“干什么?”衙役头目冷笑了一声:“鬼鬼祟祟的,定然是个贼人,快给我拿下好好审问!“
“我不是贼人,我是良民!“池乐山竭力将铁链从自己的脖子上弄下来,可那个衙役头目熟练的拉紧了铁链,其余的几个衙役也没有闲着,狠狠的用刀鞘和拳头猛击着他的躯干和胳膊,随着脖子上的铁链越勒越紧,他的反抗渐渐变得无力起来,最终倒在地上剧烈的抽搐起来。
“好了,别打了,打死了不好问话。“衙役头目舒缓了下急促的呼吸:”先搜搜他身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印记符信,眼下到处都是贼,可千万大意不得!“
最年轻的那个衙役应了一声,就在池乐山身上搜索起来,突然他惊叫道:“大哥,我在他身上发现这个!”他张开紧握着的右手,原来是一锭银子。
“给我看看!”衙役头目一把夺过银锭,凑在眼前细看起来,这是一锭松江银,铸造成马蹄形,底部的印记在阳光的照射下十分清晰,沉甸甸的手感给人十分踏实的感觉,衙役头目本能的咽了一口唾沫,问道:“是从那厮身上搜出来的。”
“正是,这厮身上肯定有问题。”那个青年衙役兴奋的鼻尖都涨红起来:“这锭银子至少有十两,寻常逃难的农民身上哪里有这么多银子。”
“还给我,这是我的银子!”地上的池乐山艰难的伸出右手,那锭银子是他带在身上原本打算用来在县衙里打听消息时用的,幸运的是从陡坡上滚落时居然没有掉落,这已经是他身上唯一的财产了。
“你的银子?”衙役头目突然笑了起来:“把这家伙一定是流贼的奸细,把他拉到老爷哪儿去领赏!”
众衙役应了一声,将池乐山从地上拖了起来,却不想池乐山奋力挣开,将那衙役头目扑倒在地,一口咬住对方的耳朵,那衙役头目顿时如杀猪一般惨叫起来。四周的衙役们的拳脚如雨点般落下,而池乐山却只是将衙役头目压在身下,死死的咬住对方的耳朵不松口,场中顿时如同一锅滚粥般乱作一团。
洪承畴坐在轿子里,身体随着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