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拔出刀剑,两边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列位。”神一魁轻踢了战马,到了两队人马中间的空地,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我是不是神一魁不要紧,不过想必你们也不想动手吧,让你们首领出来讲清楚岂不更好?”
神一魁的话语让紧张的气氛渐渐松弛了下来,他回头做了个手势,他的亲兵们纷纷还刀入鞘,那边的士兵见状也纷纷将放下刀剑。这时人群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做得好,咱们义军的刀枪箭矢应该用来杀官兵,而不是自相残杀,做哪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说话间,对面那队人马向两厢分开,中间让出一条路来,当中走出两骑来。神一魁见了来人身着羊皮袄子,头戴白色尖顶毡帽,却是被自己关在地牢里等待回来处置的李鸿基,不由得目瞪口呆:“李鸿基,你怎么在这儿?”
“呵呵!“李鸿基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在哪儿?还关在那个地牢里,已经被官军砍了脑袋?“
“小心戒备!“这时不沾泥也看清了来人是李鸿基和他的侄儿李过,他可是知道神一魁与李鸿基的旧怨,赶忙下令亲兵拔刀戒备,一时间气氛又紧张起来。
“神一魁你放心,我这次来并不是要向你报仇的,还有,我不叫李鸿基了,现在我叫李自成。”
“不是报仇?“神一魁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李自成,一旁的不沾泥赶忙大声道:”掌盘子的,这厮诡计多端,定然是看到我们人多,想要哄骗您,等我们放松戒备再从背后插上一刀的。“
“不沾泥你休要血口喷人!“在李自成身后的李过骂道,却被李自成伸手制止住,他转过头对神一魁冷声道:“掌盘子的,你虽然将我囚禁起来,又要杀我。但不是为了并吞我的杆子,而是受人欺骗,以为我暗中投降了官兵,要拿兄弟们的脑袋换自己的乌纱帽,所以我不怪你。现在你应该知道谁才是真正为了自家富贵,暗中与官府勾结的人了吧?”
神一魁的脸色变幻,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喟叹了一声,伸手示意身后的亲兵放下兵器:“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是中了朝廷的计策,以为你是朝廷的内应。现在看来那内奸应该是两面光,不过他被你踢飞的火盆烧坏了脸,早已伤重死了,果然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呀!”
“死的好,出卖兄弟的狗贼!”李自成啐了一口,上下打量了下神一魁:“你现在还有多少人马?”
神一魁脸色微红,他也知道现在是一副败军之将的形象,低声道:“还有一千多人,不过都是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