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姑娘其实并不是在笑他,而是在笑饶耿。她从未来过这里,此时走进来,却发现这里异常的熟悉。
饶耿喜欢摆排场,喜欢学大人物,跟着乔大梁上过一次“楼上楼”,见识到了常大当家中堂里的部置后,他就对自己的居所进行了一番大改造,有样学样。
所以,良辰姑娘一走进这甬道,才会觉得异常熟悉。可是,人家常老大那条长长的走廊两侧密布侍卫,饶耿手下小弟虽然众多,却不可能奢侈到整天拿来这里做样子。徒具其形而无其神,东施效颦,良辰姑娘看到甬道中只站着一个“侍卫”,还是一副外强中干的模样,岂能不觉好笑。
“这小姑娘好美,看起来好甜。在我见过的姑娘里边,似乎只有吉祥姑娘可以媲美。吉祥哎,也不知道小郎君他们去了哪里,今世今生,还有没有机会一见,如果他们一切顺利的话,此时应该已经到了钱杭了吧,也不知道那里又是何等风光”
陈飞扬无所事事,只好站在那里胡思乱想起来。
良辰姑娘踱到甬道尽快,一个正在唾沫横飞痛心疾首地叫骂着,向死去的饶大爷表忠心的大汉忽地看到了她,一个香水梨子般甜美可口的小姑娘,却马上骇得他闭紧了嘴巴,身子挺得笔直。
其他人察觉了他的异状,扭头一看,嘈杂叫骂声立即齐刷刷地停下了,所有人都变成了他,胸脯儿挺得笔直,抿紧了嘴巴,肃立如林。
比起一众大汉,良辰小姑娘的身材就显得娇小的很了,可她泰然自若,毫无压力。
良辰小姑娘依旧负着手,仿佛悠然地漫步在林间,从他们中间俏俏巧巧地穿了过去。所经之处,那些壮汉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生怕自己的浊气亵渎了这位小仙女。
常老大身边这两个小丫头,“东篱下”无人不识,实际上这几年常老大很少离开,全赖这对孪生姊妹代理他打理一些事情,常老大在这个更迭频繁的位子上一坐就是十年,稳如泰山,至少在近三年中,这对小姐妹功不可没。
通常中堂的门此时也开着,良辰姑娘直接走了进去,肃立在候见室的人才明显地松了口气。
中堂之上,张小海和几个管事模样的人如丧考妣地站在进门的屏风旁,呆呆地看着里边堂上屏风处那血染的图画般恐怖的一幕,直到良辰姑娘走到他们身后,依旧没有发觉。
一只白生生的小手拍上了张小海的肩膀:“喂!请让一让!”
张小海扭头一看,也不禁吓了一跳,赶紧往旁边一让,良辰姑娘向他甜甜地一笑,颊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