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划了船,小姨妈站在船头,看着芦苇在船前徐徐分开。
天已经暗下来,芦苇从里泛黑,唯有芦苇梢头有些微亮光。
船惊动了芦苇丛里的白鸟,孤独飞上天,披着淡淡斜阳向东飞去了。
待船划出芦苇丛时,天已暗下来,只有西山云彩有一丝霞光。
“又不逢年过节,不知祭拜什么。”余生扫视着四周抱怨着。
清姨见他四处打量的模样,“你是不是怕什么?”
“当然不……”余生话说半截,怒道:“靠,又来。”
清姨也听到了,在湖里不知处,勾魂般的喊着“余生,余生,余生。”
余生道:“老子答应又如何,上次你们不也没怎么着。”
“那你答应啊。”说话声音慢慢逼近。
“咦,有其他人。”一人说。
“是老余?”
“不是,他已经死了。”
“那我们还上不上?”
“你们这么怕活人,什么时候才能勾人托生?”第三个不耐催促。
“托身就不能托身呗,在水里挺好的。”
清姨笑了,似乎勾起了美好的回忆,“你们好啊。”
“我滴个老天爷,是她,快跑,快跑。”三人声音匆忙远去了。
余生诧异,“你认识这仨货?”
“不认识。”清姨摇摇头,“你上次被她们喊到水里了?”
“鬼知道当时我为什么答应一声。”余生说。
当时也是傍晚,他遵老爷子吩咐到湖上告诉他娘一声。
刚把供品摆上,就听湖里不知处在喊着“余生,余生”。
余生当然知道这是水鬼在勾人,千万不能答应。
但不知为何,或许是骨子里习惯了?
总之,余生鬼使神差的答应一声,然后“噗通”跌落到了水里。
“还真是不长记性。”清姨轻声说。
余生没听到,他取出一快木板来,“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来了吧,指不定就被她们吃了。”
“她们不敢。”清姨说。
余生狐疑看清姨,“你和她们很熟?”
“不认识。”
“那你怎知她们不敢。”
“猜的。”
小姨妈打定主意不说实话,余生也没办法。
他把供品一一摆在一块薄木板上,有灌汤包、炒青菜、猪头肉和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