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任何一个男孩都能接受亲人看到自己哭鼻子的一面。
“没事。”他脱下鞋子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搬东西的时候被砸了一下,所以就哭鼻子了。”张沐松趁机找借口为他解围。
“疼吗?需不需要擦点药膏?”
“在医务室擦了点药,没多大事了,破了点皮,没流血,就是个爱哭鼻子的小哭包而已。”张沐松坐到餐桌上,“好饿,学生会也是的,盒饭也多留一份,害得我饿肚子了。”
“我就知道你饿了,今天正好做了你爱吃的毛肚,担心凉就一直热着,我给你端上来。”继母说到这个就来了兴趣,张沐松环视了一圈家里,眉头皱了皱,问道,“妈,爸呢?”
“你爸是什么人你也不是不清楚啊,他说公司有事,要迟点回来,毕竟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也是个大忙人嘛。”继母在厨房里回答他。
“真的吗?”张沐松不由得嘀咕道。
整个天已经彻底暗下来了,一阵清风吹过,吹起了街道上的绿植,弄得路上的一棵棵树沙沙作响。
程字跟着来时的人从电梯里走下来了,来时的人还能说上话,甚至是兴致勃勃的做起了自我介绍,也能拉上点家常,但从这里出去后几人都变得很沉默。
没人说些什么,可又能说些什么?
有个前面吵得很凶的仁兄出去后就止不住的抱住一棵大树吐,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并不是说ICDR组织里不包吃,但这一吐就把中午饭消化的差不多的残渣全给吐出来了。
这完全跟他们所设想的工作那般相差太大了,他们都需要时间来静静,但程字却隐约的感觉到,这不过是冰山一角。
程字不由得想起ICDR组织里的待遇,24小时开设的食堂包吃三顿,除外还包住宿,交社保医保还有五险一金,月薪七千起,带薪休假十天,每个月还有奖。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可能都是给死人准备。
毕竟最后一条是阵亡福利...
他们这些被招纳进去的...算得上是半条腿半个身子踏进了死亡的边缘吧。
今天发生的一切能说得上是颠覆了程字自己的认知,虽然是见识过,但却比自己遐想的还有震撼。
最初程字还以为这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工作,至少,别人也这么想。
但仔细回味,ICDR组织...究竟是什么?蚕食种...又是什么?
程字只感觉到自己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