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远,便称‘法师’吧!”
“止恶法师——”悬空寺的胖大方丈自往寺中走了,而声音极慢又极重:“您一定不能是神侠。”
悬空宝寺垂下巨大的阴影,无眉的止恶便站在漫长的阴影中,没有再说话。
唯独那支日月铲闪烁寒光……
像是长夜里的日月。
……
……
“姜阁员在做什么?”
回太虚山的路上,钟玄胤忍不住问。
“做几个护身符。”
“怎么还勾动天道力量了。”
“有福之人天佑之,此乃天道护身符也。”
“我怎么瞧着那般眼熟?”
“有吗?”姜望侧过身去,挡住他的视线:“那是几张平铺的契纸,我这都折起来——形状都不一样的!”
“你看你,又急。我也没说像天契啊!”钟玄胤道。
姜望瞥了他一眼:“钟先生还有事情吗?”
钟玄胤还真有事。
但毕竟是个慎重的性子,忍了忍还是没说。
“下回见。”姜望懒得与他打哑谜,抬腿就要走。
“欸等等!”钟玄胤叫住他,又思忖了一番,终是道:“你说……凶菩萨会是神侠吗?”
姜望转回头来,也有几分认真:“我不知道,也不宜无端猜想,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受——景国方面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能够拿出来。”
“今日苦命方丈展现了如此实力,景国就算有证据,也不会拿出来。”钟玄胤慢悠悠地道:“两尊圣级战力,根深蒂固的佛门东圣地,数十万载禅宗的积累……倘若再加上一个神侠,一个平等国,景国真能打这一仗?”
“靖海,灭一真,亲征执地藏,往前追溯,景牧之战也并不久远。国虽大,好战必亡——景国就算浑身是铁,还能这么挥霍几回?沉疴既去,接下来就该好好休养。”
“中央天子的钧令,又不能丢在地上。为人臣子,也不能逼着君父带伤拼命。现在这样暂止,反倒是最好的结果。南天师和晋王,谁也不至于拿捏不了这个分寸。”
在苦命显身命运菩萨的那一刻,今日景国逼门的这一切就结束了。
镇河真君是那个再合适不过的台阶。
但反过来说,韬晦了这么久的苦命方丈,为什么急着结束今天这一幕呢?
这当中可以有太多解释。
就如当年天京城的那场血雨,彼时轰轰烈